本来，孙月荷还一直觉得赵玉珍回城是迫不得已，离开后肯定也牵挂着女儿，可惜这次会面彻底打消这个肥皂泡。
至于自己走后，赵娟会怎么抹黑自己，随她去，反正本就是仇人，演什么亲戚友好大戏。
“月荷，你妈妈是上海知青？”
几天后，学校流言满天飞，说大一种子班孙月荷忤逆不孝，不肯认妈。
很快就传到宿舍人耳朵里，顾贞贞她们回到宿舍赶紧关心她。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流言是谁传的，没想到这个赵娟自己还没找到她算账，她倒是可劲地找自己茬。
“这些人真过分，就是看我们月荷优秀，总在背后泼冷水！”
韩芳觉得既然是知青妈妈，把女儿抛弃多少年，现在突然来找，凭什么女儿就一定要原谅她？
面对舍友的理解，孙月荷简单地把当年的事情解释了下。
“所以你妈，硬是逼着你爸签了离婚证书，自己跑回上海，从来没有管过你们吃喝，就算她不想跟这个男人过，凭什么不管孩子呢？她当妈妈的责任心哪里去了。”
“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嘴贱，瞎造谣。”
“要是我妈是这样对待我，我也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孙爸爸真的很不容易，把三个女儿养大，还都供你们读书，这样的好男人哪里去找？”
舍友七嘴八舌，义愤填膺。
孙月荷把手洗洗，拿毛巾擦擦手，感谢舍友们对自己的支持，直接赶往系里。
“苏老师，我想跟您谈谈。”
“好的啊，想聊什么？”
苏万里从一摞试卷里抬起头来，推了下眼镜，他这会还不知道校园又挂起歪风了。
“是这样的......”
孙月荷把她妈过来的事情，以及跟赵娟的关系简单解释了一遍。
“所以，现在学校里又到处传你的私事？”
苏万里面色不变，心里恨不得让赵娟滚出校园，不用说，这事肯定是她传的，孙月荷的家事学生根本无从得知，而且她莫名其妙地对孙月荷有意见。
“是的，我怀疑跟赵老师有关，因为赵老师当年在上围村下放，对我们家的事了如指掌。”
孙月荷努力组织语言，赵娟毕竟是苏万里的妻子，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尊重师长。
“赵老师的情绪还有些不稳定，对小云朵过于严厉了些。”
越往下说，孙月荷感觉自己越有种故意挑拨的嫌疑，说到这停了下来。
“对小云朵严厉，譬如呢？麻烦孙月荷同学举具体的例子，帮助我去调节她们母女关系。”
此刻的苏万里，声音如冰，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犀利地盯着孙月荷，小云朵跟赵娟的真正关系，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么，赵娟背后对小云朵做了什么事？刻薄甚至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