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惯他,整天开着摩托车到处跑,晒的。”
苏红岩倒不是吐槽儿子黑,在他看来男孩子黑点才阳刚气,他就是暗测测地告儿子的状。
“辛苦我家老公了。”
姜红玉敷衍了丈夫一句,又转头问:“儿子,可有喜欢的女生啊?”
以往一听这个话题就炸毛的苏鹏程,此刻却默不作声。
“这是真有了?快告诉妈,那姑娘是谁?漂亮不?”
一看他妈这样八卦,苏鹏程直接扭头看向窗外,他才不把姐姐的事情告诉爸妈呢,回头别吓着姐姐。
对,回去就给姐姐写信,听姐姐的意思,她很好奇上海的事情,那他就多写点上海的事,去外滩拍张照片给姐姐寄过去,以免一个月过去,把他给忘了。
“孙月荷,你的信!”
一个礼拜后,邮差员骑着二八杠子,背着军绿色的信件包,站在门口路上喊。
“来了。”
孙月荷走过去,接过信件一看,上面贴着猴子邮票,上海,肯定是苏鹏程。
虽然,看到上海字样的一刹那,她恍惚中曾经也收到过。
“大姐,谁给你写信的啊?”
孙月梅跳跳蹦蹦过来,好奇地问道。
“姐姐朋友,小妹,你五年级的都复习完了吧?大姐等下帮你预习六年级的。”
孙月荷没有立即拆开信件,而是把孙月梅安顿好,才揣着信件,站到屋后去拆。
孙月荷同学:
你好!
我已经回到上海了,第一天去了外滩拍了张照片,然后把照片洗出来,才给你写信的。
我们这边跟淮海区别不大,都穿着棉袄,这几天温度有点低,估计要下雪了。
上海这边街道比较多,以后有机会带你来逛逛......
孙月荷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从脸颊滑落,滴在信纸上,模糊了视线。
爸、妈、哥,你们在上海好吗?
此刻,她忘记了现在的身份,陷入了悠久的回忆里。
“大姐?大姐!”
孙月梅在屋子里喊,惊醒了孙月荷,她擦了擦眼泪,把信纸折好,抽出nbsp;苏鹏程背朝着黄浦江,江风吹起他的发丝,定格在他英气的笑脸上。
这里,她跟大哥也去过,大哥......
把照片塞进信件里,理了理信件,塞进口袋了,孙月荷把脸上再摸了摸,确定没有泪痕,才从屋后走回去。
“喊大姐做什么?”
“我有一题不懂,想问问你。”
孙月荷走过去看题目,仔细地解说给孙月梅听。
孙月梅心不在焉的,其实她会,但是那会拿到信件的大姐仿佛突然离自己好远,有了个厉害的大姐,孙月梅天天觉得好幸福,她不愿意失去大姐。
“乖,大姐去烧饭。”
孙月荷解完题,走出去开始收拾做午饭,孙月莲跟孙老汉去压榨菜籽油,估计等下就回来了。
从菜园的芦苇杆土豆。
“月荷,月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