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陈老二的礼物,没有别的,有一沓大团结,目测有两百多块钱,她看了一眼,赶紧收起来。
有些苦恼的拍拍头,她说了东家长李家短,唯独忘记告诉他,陈老二已经死了。
他这个人也是,别人说什么听什么,也不主动问问家里的事,这礼物,她怎么代送?
总不能把所有的钱,都买黄烧纸,烧给陈老二吧。
还有她的礼物,就是那个随身听。
光是这个,比其他人所有的礼物加起来,都要贵。
阮百合捂着脑袋,妈耶,一千多块钱的东西,快和她的身家差不多了。
这玩意过几年,比国内生产的还要便宜,现在花这么多钱买,也是钱多得不行。
买都买了,正好沿途无聊,插上耳机,放了他准备的磁带,音乐声隔绝火车上的喧嚣。
别说,这音质……比前世的手机播放的,还要强不少。
听着音乐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甜滋滋的,坐火车,也没觉得这么艰难了。
嗯,好像也不特别心疼这么多钱了。
察觉手臂被摇晃了下,侧头看了一眼,是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扎着两个麻花辫,几根刘海,身材圆润,也就比她以前差一些。
她摘了耳机,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胖姑娘冲她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拽着她的手臂撒娇,“姐姐,你这是什么啊?”
“没什么。”阮百合笑着敷衍一句,就把耳机摘了。
这玩意太贵,她都没拿出来操作,就着背包口子,把随身听关机,不想浪费一丢丢电。
胖姑娘撇撇嘴,“我都没见过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不能。”阮百合笑容淡了下去,对她没了任何好感。
素不相识,问她要这么贵的东西看,太没分寸感了,不喜欢。
胖姑娘脸垮了下来,看向坐在对面的中年妇女,“妈,你让她给我看看啊。”
中年妇女看向阮百合,抬着下巴说道,“你别怕,我们不要你的,就是可可想看看,回头买一个而已。”
阮百合打量她一眼,烫着羊毛卷,穿着翻领加绒夹克皮衣在车厢里一水的军大衣、花棉袄中,显得尤为突出。
这是个富人。
至少,表面上是。
这是她得出的结论。
再是个富人,那也不能随便问陌生人要东西看吧?
阮百合没有吱声,一脸的生人勿近。
中年妇女被无视,也不好说什么,指桑骂槐道,“有什么好看的?那穷酸样,能有什么好东西。”
阮百合低头看看自个的羽绒服,哪怕是前世买的便宜货,还是清仓大处理那种,表面看起来,也是羽绒服。
现在的羽绒服,还都是进口货,在松海或者京城,还能偶尔见见,在这火车上,就她一个穿的,怎么就穷酸了?
咋的,就分出山正了。
她就是默默吐槽,自然也不可能争辩什么。
有道是财不露白,何况她的确也没什么钱,穷酸就穷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