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阳的前一天,趁宁西带和瑞和瑾出去玩的时候,韦渊找上了苏行。
苏行泡了茶,正在自顾自的喝着,见他来眼神都没有抬一下,反而往对面的空杯子里倒满了茶。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嗯,请坐。”
他年纪轻轻却相当沉得住气,说话更是惜字如金,韦渊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面的无力感。
“你不想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你不是马上就要说了吗?”
“.........”
苏行十分迷惑。
据他所知,这位韦渊公子,原名韦沉渊,城阳候府的嫡次子。表面上看,既不能承袭爵位,也没有功名官职在身。
看起来整日不理凡尘俗世,寄情山水诗词。实际上早早就坐上了大内暗卫统领的位置,由他跟在四皇子身边,足以看出皇上对四皇子的重视。
但是这位韦统领的脑子,似乎没有他的身手好用,典型的死于话多系列。
“你好像对我一点也不好奇?”韦渊十分挫败。
“唉!”苏行叹气,还是要配合他的表演才是,不然的宁西都回来了,他还没有开始说正事。
“韦二公子,韦统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潜台词就是不要装逼,不要卖关子,不要搞神秘。
“呵、你还真是。天高皇帝远,你们镇北军的人都这么嚣张的?”
苏行:“.........”
“你既然知道我,想来也该知道我来宁津是为了什么事吧?”韦渊咬着他的扇子,不紧不慢的道。
“知道,明日我送西西回安阳,自会去见四皇子。届时我们再商讨下一步计划。”
苏行语气淡淡,倒是韦渊听见这话眼神暗了暗。这位苏行,知道的事情显然比他预料的多得多,看来镇国将军对他,远不止器重那么简单。
对上苏行,他是有气的。
苏行长的不比他差,才华横溢,武艺超群。之前本以为他年纪轻轻不过如此,仔细观察下来却发觉并非如此。
韦渊之前觉得自己占尽优势,所以第一次见宁西的时候他才没有那么急切,甚至宁西来南阳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拦。
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虚长几岁罢了。连官职品级,两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地方一个中央罢了,关键是苏行还有宁西的喜欢。
他心里有气,也不打算自己生闷气,凭什么?
“苏将军可知我别的事情?”
“不知。”
“我与定安侯府的永宁县主,乃是从小定了亲的。”说起这件事,韦渊的脸上闪过得意。这确实是他二十五年里最快乐最引以为豪的事情了。
他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侯府二公子,母亲乃是城阳候的继室。上有城阳候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的,原配留下的长兄。下有会察言观色讨人欢心的弟弟妹妹。
相比起来,固执笨拙不会说话的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