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苗思悦都不太相信,更别说那天他落井下石的顾正邢的母亲了。
苗思悦看了眼时间,又拿了一个茶杯,给言成风倒了一杯茶:“我妈妈快回来了,我不想让她和你们见面,抱歉说得那么直白,但还是有长话短说吧。”
言成风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只是打不通阿姨的电话,想过来把她带走,再晚一会儿你的梁总知道她过来,那恐怕我们都不会太好过。”
他说的这个话,结合前面蒙冬儿说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住在哪栋楼,苗思悦都不需要再问,就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事情就是梁淳搞的鬼。
苗思悦:“你都跟阿姨说什么了,让阿姨居然会相信你。”
言成风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说了我会顾正邢是小时候认识的事情,而且我和阿姨一起去见了他一面,所以阿姨就相信我咯。”
这是很典型的一种心理暗示,言成风并不是什么专业心理医生,他只是上学的时候修过心理学的课程,所以懂那么一点,骗过了顾正邢,也骗过了蒙冬儿。
现在也同样骗过了苗思悦。
苗思悦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和他小时候就认识,现在怎么还能作伪证来害他呢?”
蒙冬儿:“伪证?什么伪证?什么意思?”
言成风明显很不在意,甚至看起来有些真诚:“你这样讲话可就让我有点伤心了呀,怎么能叫做伪证呢?我是在帮助你呀,他伤害你,我帮你惩罚他,这样不好吗?”
苗思悦很不能接受:“我不想要这样所谓的惩罚。”
她说:“我承认,我是希望他受到教训,可那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他不应该为他从没做过的事情买单啊。”
言成风看着前面执着于公平和正义的小姑娘,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他只能笑一笑说:“我们小苗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就不要太天真了好不好?”
他语气随意,还笑嘻嘻地好像开玩笑一样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可是苗思悦听着,只感觉这就像是一种**裸的威胁。
威胁她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言成风又说:“其实我也是有点良知啦,这样对待我的老朋友我也很过意不去,我也是很想帮一帮他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我们小苗同学不要这么警惕地看我好不好嘛。”
他的示弱并没有获得苗思悦的同情。
言成风看向蒙冬儿:“我们真的应该走了哦。”
蒙冬儿看得出来苗思悦的为难,她也察觉到这事情不是苗思悦可以做主的,只能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言成风向外走去。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苗思悦忽然开口:“我会去见顾正邢的。”
蒙冬儿看向她的目光里带上感激和希望。
言成风好心地提醒她:“好像不太行哦。”他沉吟了一下,“嗯,怎么说呢,你的梁总没有提醒过你,最近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吗?”
这句话其实相当于一种暗示了,梁淳是让她不要出门吗?不,梁淳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做到让她根本没办法出去。就像蒙冬儿过来找她,却找不到她所住的楼一样。
苗思悦对上他的目光,语气冷淡了很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就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能困住我了。”
苗思悦:“你们有办法用障眼法,又怎么知道我没办法走出这个障眼法。”
言成风闻言愣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下她空空如也的手腕,然后说:“那就祝你好运。这句话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