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芝加哥,芝加哥艺术馆。
作为美国三大美术馆之一,这座世界一流的艺术博物馆浓缩了40个世纪以来人类创造力的精华。从古老的中国铜器到当代艺术工艺品,而且馆内珍藏有大量印象派和后印象派的著名画作,包括莫奈,雷诺阿和梵高等大师的杰作。
黑发圆眼的女孩穿着一条黄色肩带裙,拎着白色帆布包,小声对身边的男子说:“哇,我都不知道梵高的《房间》在这里。”
“还有梵高的《自画像》。”
“《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不过人好多啊,我们等等还是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楚科奇说:“我知道阿奎那的画在哪里。”
“这里有?”孟黛洛抓住楚科奇的胳膊,觉得失礼,又立马松开。
“对,遗作。”
“阿奎那·韦克的遗作可真多。”孟黛洛跟上楚科奇,“你好高啊。”说罢,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后面跟着苏成绯和加斯帕德,今天的六人行里,孟黛洛就仿佛站到了坑里。
还有两个人是蝼蚁的保镖,他们跟得很近就成了六人行,其实加斯帕德这边也有保镖跟着,私以为大庭广众之下不至于敌人会冒着泄漏秘密的危险进行攻击,但是他们现在不想用正常人的思维考虑血龙计划会怎么做。
加斯帕德对此非常熟悉,说可以当导游带他们游览,不过,楚科奇似乎也很熟悉。
加斯帕德说:“等着柯莱蒂来芝加哥玩呢,结果等到了你们两位黛洛小姐。”
“很失落?”
“那倒没有。”
“等结婚了,你们有的是机会吧?”
“我到现在,都还是嘴上说着好,但全身心都很诚实的拒绝。”
苏成绯也不说什么“难道你觉得李山泽不好”,因为都明白是各自觉得不合适,没有感情基础的问题。英国那边,巴托利家转移到了伦敦,苏成绯解决完那边的私人业务就来了美国,她为养母赚钱,以回馈养母早年给她提供复仇的大量资金和机会。
下一趟是回中国,孟黛洛才刚考察好英国与灵童事务相关的工作环境,事态的发展就超出了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哈罗盖特的巴托利家族成员遭到攻击,弟弟把她交给家臣,连忙赶去找女友,发生在卡迪夫和利兹的战争里,孟家都有人伤亡。
孟黛洛非常不忍家族人员的伤亡,除了出于家族亲情,还有她明白羽人可是少数族群。她自然是不希望大家为了一个普通人类而丧命,她对于李山泽没有真心想为她做什么的情感,家族的决定已不更改,她本是为了家族才过来。伦敦太危险,她不愿意英国孟家的分支调出力量来照顾现在尚不能做任何贡献的自己,所以就抱紧了苏成绯的大腿,一起来了芝加哥。
虽然孟黛洛觉得自己是灵童之战中的一个小人物,不会遇到特别大的威胁,但她知道了年初斯尼德克尔家族叛党绑架吕橙的事之后,还是觉得不要妄自菲薄了。既然爸爸是羽人孟氏的家长,那么这样看来自己还是挺重要的一个......小人物。
苏成绯有蝼蚁小组的保护,超自然界名列前茅的杀手兼保镖组织,有这等保镖在身边,孟黛洛简直暴涨了自信心。在来的飞机上,不习惯用支票的孟黛洛递给苏成绯一张卡,“既然也保护了我,分摊聘请保镖的费用吧。”
苏成绯把卡推回去,连目光都没有转移:“小意思。”
两个女生在飞机上讨论了法尔卡斯和巴托利婚约,种种迹象就引导着人们有了这个想法,并认为现在两家只差一个准确的声明。
什么时候发声明呢?大概是等到两位主角都明确站出来说好的时候,或者是服务于战事,需要的时候。
“二十岁呢,会不会太早了?”孟黛洛在飞机上说。“这要真成了,不说二十岁,应该也就这几年办婚礼。”
苏成绯看着书,说:“你想想,要是不出意外,灵童能活多少年?”
“不是说是先驱吗?不过,既然是先驱,也就更不可测了。对了,你们同龄呢,成绯有没有男朋友?”孟黛洛笑眯眯的。
苏成绯这回放下了书,认真的思考孟黛洛和她有没有发展到告知实情的地步,然后:“我二十四了,没有男朋友。”
“嗯?那一般说的二十岁?”
苏成绯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给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在别人面前,还是二十岁。”
“哈哈,那么私底下可以叫你姐姐吗?”二十二岁的孟黛洛满眼期待。
“不可以。”她又拿起书。
他们走到了阿奎那的画作前,阿奎那少见的印象派画作,一个十几接近二十岁的女孩在河边坐秋千,三四个小孩在她身边玩耍。
“......阿奎那·韦克画作中少有的人像画,曾有学者猜测画中人物是与阿奎那关系颇好的姐姐凯瑟琳·韦克,或者是他喜欢的家庭教师诺玛,也有人猜测阿奎那不过是在一个天高云淡的日子去河边散步,看见了这一幕,而他不一定认识画中的女孩......”
有讲解员在讲解,孟黛洛小声问楚科奇,“所以呢?是谁?”
“不过是阿奎那早期练习人物画时,靠想象画出来的,他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幅,后来收录到艺术馆,法尔卡斯家的人告诉他有画进了博物馆,之后转到这里。”楚科奇也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
讲解员那边从作品讲到了画者:“......阿奎那·出生于艺术世家,其兄长,姐姐和弟弟都有画作,其中姐姐凯瑟琳·韦克的作品存世较多。阿奎那因为一战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