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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封印(2 / 2)

李山泽在离开斯特拉福德后有和铸剑师谈过一些那次任务的内容,不过处决前那么久的谈话,是只有李山泽自己知道的秘密。下毒也只有李山泽和百里淮知道,云傲天虽然毒侵脑部,但在运至谛青山的过程中消散了,连西骁派长老对头颅做研究都不一定能看出真正的处死方式。

因为李山泽,这一次在用这等“卑劣”手法取得成功之后,没有高兴且骄傲的如实写报告。她的遗憾只有自己知道,不过遗憾却不后悔。

“可就算林虞近有这个想法,也不一定有能力驾驭弑神是吗?”南茜说。

“我不能确定,林虞近在南惟课程方面很少有术法的实践,但理论尚可,他把项圈留给李山泽,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是福是祸吧。”铸剑师笑了笑。“李山泽的南惟派高阶位置,你们都没有怀疑过吗?”

南茜想转移话题,阻止铸剑师开展对柯莱蒂在南惟派阶位的探讨。她对奥斯维德怎么想柯莱蒂无所谓,他就要回家了,而且确定不会参与到皇世计划中。南茜不希望有任何本来一心支持柯莱蒂的人对柯莱蒂现在享誉的能力质疑,她知道柯莱蒂南惟阶位的实际情况。

这时候,她看见了孟羲年释然的表情。

孟羲年说:“灵魂不完整的人,在南惟派术法上自然有无法突破的障,再努力都没用。羊天生就不吃肉,这不是羊的错,它再努力也进化不成狼。”

一看既然是明白人,铸剑师也说:“阶位的评定不像身高体重血型那样测出来是什么就是什么,是靠众长老经过弟子的测试后评分决定的,可以由人的意志左右。”

“当我知道她的佩剑是湛泸,而湛泸是北陌派高阶弟子的象征后就有阶位评定问题的想法了,虽然李山泽有北陌派高阶之位,但依然是南惟派弟子。”孟羲年说。“后来,我也疑惑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大家却从不对此提出异议。”

“北陌派给她的高阶评定没问题,湛泸是出于白辰遗嘱的继承。但南惟高阶,是长老给李山泽放了水。如果众弟子知道了,当然会觉得这不公平,即使李山泽受封高阶有好几年,也会被强烈抗议要求降阶。李山泽这几年会犯些小错,比如执行任务时偏移一点计划,又或者在给年幼的弟子授课时偏些课题,但她怎么玩都能保证不触碰谛青山诸如逐出山或者清洗记忆的严格律例,造成大家对她有犯事不记大错的印象,因为她能完成任务也认可她的能力,提高了对她的宽容度,这样,万一阶位是偏袒授予被揭发了,即使有弟子上纲上线,李山泽也能试着靠功勋保住在谛青山的阶位。”

“很受宠爱啊,她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呢。”奥斯维德环抱胳膊,室内的水分温度很适宜,他恢复到假扮人类的良好状态,接着打趣:“我姐姐也总是不具备任何攻击力的,温和的形象。”

“李山泽本不是很有天赋的弟子,灵童第一次恶化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天赋,又被灵魂不完整压制,这也是区别于先任的一个很大要素。”铸剑师把盒子的盖子盖上,“啊,信件也一并放里面吧。”

孟羲年把信件拿出来递去,铸剑师无奈的解释:“我有一个缺点就是,很多事都要到最后时间才准备,就和拖延症一样,比如提早半个月买了机票去哪儿,登机前一天晚上才开始收拾行李。”

对于铸剑师的自我吐槽,三人没有接话,不过都有表情反应让铸剑师觉得不是自言自语。

铸剑师看了一眼奥斯维德,没有人能不被鲛人王子的脸震惊,不过有些人的自制力不错。铸剑师出于对朋友的关心,问了句:“鲛人家族,也来助阵吗?”

“不。”奥斯维德迅速做了一个很简单的判断正误题。“我是为了姐姐和伊凡的结婚纪念典礼。”

南茜说:“你怎么看出他是鲛人的?”

“我的理论课也还不错。”铸剑师走去桌子那边把围兜系上,这个举动类似于温柔含蓄的告别。

“那你呢?”孟羲年问:“会参与现任灵童之战吗?”

铸剑师将系带在背后打结,说:“不会,除非谁因为灵童而洗劫或者炸了我的店,但我会为李山泽祈祷的,为了她,我甚至分心到了别的宗教呢,因为上帝肯定不会管她,所以在我可见的李山泽的有生之年,会分出一部分虔诚给她。”

“看上去,白受了谛青山那么多年的熏陶。”孟羲年说。

“谛青山才不管我一个铸剑师的宗教信仰,但在开始为李山泽祈祷起,我还是意识到,是我选择神,不是神选择我。”

南茜觉得有趣,站起来手放在木椅靠背上,“分一部分虔诚给柯莱蒂的宗教信仰吗?”

“李山泽也没有完全接受谛青山的熏陶,她会和弟子长老拜道教之神和四神,但她不信奉他们,我个人认为有这么一部分的弟子和长老,都不信奉什么什么有救赎能力,因为谛青山的存在,就是救赎。”

铸剑师整理好了衣服,南茜说:“谢谢,为了你的祈祷,还有你所做的这些。”她伸手示意了一下盒子。

“嗯,”铸剑师点点头,打开一道门,是连同铸造室的通道。“希望十年后,还能看见李山泽跑进这个房间喊‘我的东西呢快给我看看’,所以,别人所谓预见的命运,主动走偏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几人告别,孟羲年等人按原路返回,孟羲年把书包抱在胸前,“真好奇是什么样子的弑神。”

奥斯维德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车辆进不来小巷,刚才南茜为了奥斯维德已经联系了家臣开车到巷口等待。

奥斯维德说:“不过,到了要召唤弑神时,也是很严重的程度了吧。”

“那收回一下我的好奇。”孟羲年说,“不过,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