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被丧尸抓了变丧尸，我选择让狼人掌握这门技术，然后秘约联盟一定会赶紧过来管制，要狼人没事别乱抓。”
“哈哈，其实，我觉得狼人也没那么喜欢乱抓。”加斯帕德说，好像是为了给狼人正名，他都有些抱不平了。
“嗯，我知道，虽然我没接触过一个正宗的狼人，但我的狼妖哥哥说，现在的影视小说作品，大多倾向于把狼人野蛮化，我哥哥确实不太喜欢他们，但实事求是。”
加斯帕德点点头，“他们的活动相比于以前也低调很多，我有段时间对狼人很感兴趣，不过力所能及也见不到，他们不加入联盟，很少参与超自然界的文化活动，像什么原始土著居民一样。”
“你想见吗？我对他们开始感兴趣了，美洲那边狼人多吧？”柯莱蒂兴致勃勃的样子，坐直了，眼睛发亮。
“你有办法？或者会和我一起去找吗？”加斯帕德和看见了希望的曙光一样。
“不会。”女生垂下眼帘，窝回座椅。
“......”加斯帕德不是第一次上当了，他觉得自己要习惯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孩的套路。他说：“菲利普前段时间是和你出去旅游了吧，虽然照片你都没有入镜，但我能问到。”
“好啦，不可以拉郎配，今年我的年龄正好是菲利普的两倍，还有我知道菲利普的志向是做秘约法庭的工作人员，你知道这点吗？也就是配偶只能选同类，话说和他差不多年龄段成为吸血鬼的男孩女孩不少，不过我也不知道对他来说，外貌上的年龄差距是不是问题，应该不是，甚至性别都不成问题。”
“拉郎配是什么？”
“中国俗语，强行把一对没有感情基础的青年人撮合在一起，比如伊凡和彩虹叔就在拉郎配。以前是指青年男女，现在嘛，性别也不成问题了。”柯莱蒂喜欢和外国人解释这类中国名词，传播文化何乐而不为。
加斯帕德点点头，虽然刚才只是一个玩笑，柯莱蒂举他们的例子，但理解就更加深刻了。他问：“你能成为吸血鬼吗？现任灵童是碎魂者，碎魂者很特殊，最好保持人类状态对不对？如果灵童尝试成为吸血鬼——”
“就会恶化。”
“上一任灵童发生这种事，”加斯帕德用的陈述句，他知道而不是道听途说。“我在谛青山的时候，刚开始对李屏玚和她的灵童好奇，因为我知道谛青山是皇世计划成员，旨在保护灵童，但又不敢贸然问别人，也懒得去藏书阁看书，那时候还几次听说李山泽来着，不过现在才知道李山泽就是现任灵童。”
柯莱蒂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我从来不知道，李山泽这个名字至今在谛青山还有知名度，总以为现在被当话题的，是那些十六七岁的后起之秀。”
“你也才二十啊，有些长老和弟子喜欢把你当优秀案例来说。反正，现任灵童，和李山泽，这两个元素合在一起，变成一个立体的，存在于现代同一个时空下的人，再接着还是柯莱蒂·巴托利，我的舞伴，感觉挺巧，有一种别人推荐了一首歌要我听，我听了之后觉得不错，找歌名和歌手发现其实很久以前我听过但没太在意的感觉，然后听多了越发洗脑，甚至拿去当手机铃声。我没有亲眼见过谁在我面前死去，二十四年来都没有，你经常见吧。”加斯帕德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有什么想法也直接表达，没有别的意思。
“经常见，而且很多时候是我把活人变成死人，有时候啊，连死人也要杀。”
柯莱蒂随口一说，觉得不妥当就看了看加斯帕德，加斯帕德也不太惊讶，能把她和现任灵童对应上的，都知道她杀过人。
“杀死人，就是杀鬼。”在谛青山上进修过的加斯帕德当然明白。
“你杀过人吗？”她吃掉最后的鹅肝，这问题就像在对开他玩笑。
不同的立场会有不同的解读，柯莱蒂的同行要被这样问，就好像没杀过什么东西注定被嘲笑，因为是一种没有任何功绩的表现。而对于加斯帕德，柯莱蒂希望的是，有她和其他驱魔术士的存在，把作恶的人和鬼送往另一个世界，那么光明世界的人能持续光明干净下去。
有一句话就是“你处在光明的世界，是因为有人把黑暗挡在了身后。”
柯莱蒂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以为法尔卡斯家世族少爷的生活简单，而是在舞会之前就不可避免的听过一些事，包括生活随心所欲，但是又没有过分到人人谈之即面露嫌恶，三观还是比较正常的，知道什么事不对知道生命可贵，犯过一些错，也改正了，想变成一个善良的人。
所以正式见面前，别人向柯莱蒂介绍加斯帕德，都是先抑后扬。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讨厌，“改邪归正”常常比“一直都很善良”得到更多的赞赏。
“杀人吗？差点，有一次开车车速太快，差点害死人。”加斯帕德说这话的时候像在认错。“不过结局都是死亡的话，杀人，和害死了人不一定是同样的缘由对吧，一个是刻意，另一个可能是意外。”
柯莱蒂看着加斯帕德的眼睛，对他的话不做评价也没有什么表情反应，就像在听人家念课本内容一样。加斯帕德又说：“小时候有一场意外，那很难过。”他看了一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