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喜欢的类型。”一语中的,堵得加斯帕德没话说。
菲比虽然是住在安锡小镇的隐族成员,但同为人类,和加斯帕德经常联系,也了解一些他的事。如今加斯帕德身边的女孩都有着内衣模特般地身材,而且里面确实还真的有几个内衣模特,但菲比清楚加斯帕德喜欢的类型。
菲比说:“仅从身材来说,像伊曼纽尔那样,我都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担心你。”
加斯帕德疑惑菲比说的放心和担心是什么,笑着说:“我倒知道你还是关心我。”
“她和伊曼纽尔长得不像,气质不像,但看见你们站在一起,我会想起伊曼纽尔,可能都是黑色头发,一个纯中国人一个半中国人。摩诺马克舞会上骑士和公主相对于对方的意义是什么你也知道,感情问题我就不好多说了,你自己的事,我旁观,顶多交流了给个建议。关于柯莱蒂的性格为人,我也不想告诉你,不然你会觉得我是因为和她关系不错所以说她好话的。”
这是个实在的道理,加斯帕德像听明白了课堂知识的学生一样点头。不同的人对待同一个客观东西的态度都可能云泥之别,还别说人是会变化的复杂的,加斯帕德一开始对柯莱蒂有兴趣,现在连要不要保留这个兴趣都在犹豫。
“如果你因为柯莱蒂的什么举动产生了意见,”菲比吸了一口气,把手搭在加斯帕德肩上,“保留此意见。多和她接触一下,就会发现她很有趣,说话也有趣,思维也有趣,瑞博舅舅说每次只要是柯莱蒂去了家里,他笑得都比平时多。”
“她经常去老家吗?”法尔卡斯世族是分出来的一支,所以称在法国隐族所住的地方为老家。“大家都说我和她以前见过,我真不记得了,她长相和以前有很大差别?名字我也确实很陌生。”
菲比看着窗户上缘边框想了想,“你们应该是见过的啊。”
加斯帕德看着她,期待菲比说出具体的事情来。
“你在家里巴托利一家也在的时候......早些年,因为仅仅几年她在中国,来得不多。啊,我想起来了,不记得是几岁,我八九岁?大概那时候吧。两家人一起的晚宴,你坐柯莱蒂对面,她往你身上丢葡萄。”菲比眼睛发亮,她在努力回忆,“你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她穿着白色的,这个我记得,纯黑纯白,这对比。”
“是那个丢葡萄的小孩?”加斯帕德惊讶。
他想起来了,女孩把葡萄扔他身上,他捡起来放到一边,没理她,然后女孩趁大人不注意又丢,加斯帕德那时候有点烦,但又不能回丢,更别说生气。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表情不太好。”菲比看向加斯帕德,“再往之前你们见没见过我不知道,不过,你那天看上去都不高兴,为什么?”
“不记得了。”加斯帕德真不记得了,可能是玩游戏到一半手机被收了,也可能是难得到了安锡小镇但爸妈不让他出去玩,那天他的态度确实不太好。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那天是和巴托利家人吃饭,回忆挺模糊的,努力想也只有对面那个以丢他为己任的小女孩的脸,确实长变了不少,不然加斯帕德怎么可能要说到这个份上才想起来。
柯莱蒂小时候还是白白胖胖的圆脸,现在瘦了太多,那时候手都是肉嘟嘟的,捏着勺就成了一颗软软的糯米丸子,戴了串珠的手链,不担心会不会掉下来,反正卡住了。喜欢吃,被法尔卡斯家家长当作“光盘”的典范,不过也没过几年,她开始了北陌派的课程,加上抽条,瘦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加斯帕德觉得还是不能叫“逆袭”,毕竟小时候没有不好看,不属于由丑变美的大逆转。
他低头笑了一下,原来真的早见过,等等,“她为什么要丢我葡萄?”
菲比的表情宛如看到了一个弱智,“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啊,”她开始怂恿,直接给他准备明天的话题,“也许她那时就是看你情绪低落所以逗你玩呢,也许她都不记得了,她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有表现出记得你的样子吗?”
“没有,之后也没提过,一个字都没提。”
“可能她也不记得了吧,你看她和菲利普都是隔了好几年今年才见一回,长大了都挺忙的,明天你们可以叙叙旧,谈谈小时候啊,回忆童年什么的,然后还可以增进感情呢。”
“你和瑞博说的差不多。”
“什么?”
“希望我们能约会啊。”加斯帕德拿起一块饼干,看着饼干上的桃仁,“大家都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