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别人提到淮氏集团,会说一句怎么哪里都有这家公司。
诚然,淮家和靳家是不一样的,靳家是靠矿业和联姻起来的暴发户,在靳旸他父亲之前,是穷得摸裤兜子都掏不出来钱的穷人。
但是淮家不一样,所谓的钟鸣鼎食之家,族谱能追溯到许多许多年前的长辈,淮家要不是因为许多许多的原因,想必也会成为体量庞大的集团氏家族。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照样是西南有名的集团,许多吃穿住行,都离不开淮氏集团旗下的东西。
所以换句话说,淮氏集团很有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很有名。
杜兴贤想到这里,心凉了半截,他本来以为自己是碰上了有钱的傻子,可以敲上一笔,没想到对方要比他想象中有钱多了,有钱到他要是能敲下来一块钱,说不定都是对方看他可怜施舍给他的。
杜兴贤把话憋下去,他旁边的女朋友郝郝可不肯就这样罢休,她没看见杜兴贤手里面拿过来的名片,就那么小那么薄的一张纸,谁能一眼就看清楚上面的艺术字?
她继续不依不饶道:“现在呢?你别以为现在就没事了吧!”
她眼尖的也瞧见停车场又有几个人正在往这边走,想到一般来说老板都怕客人被打扰到时候差评,于是胸膛里面的气焰更加嚣张了起来,恼羞成怒道:“我不管!你们要么赔钱给我们,让我们去医院好好地看看,要么就得多给我们两个房间,不对!应该是把我们的房费都免了。”
破民宿一个房间就好几百块钱,偏偏装潢的又好看别人又说都来这里,她一时之间就心动的厉害,于是搭上了本来足够的房费只在这里定了一个房间。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行为真的是蠢极了,但没想到这里的老板更蠢,上来就动手打人,长那么好看的脸又用什么用呢。
她刚得意地笑起来,杜兴贤已经像是要中风抽过去般无法呼吸,张口说不出话的同时还努力把人往后拉。
郝郝不耐烦地拽他一下,口中抱怨这不靠谱的男人道:“你干什么呀你!”
杜兴贤终于把气顺下去了,他立马就勒住了郝郝的手,同时大声道:“我们不争了,换一家民宿住算了,多大点事情,没事没事,我们不说了。”
他一下子息鼓敛兵,一帮人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淮思明白过来他为何什么是这个表情,男人气定神闲地看着杜兴贤,笑道:“你女朋友说的这些,你要做吗?”
这话算威胁吗?
实际上以淮思的语气,是不怎么像威胁的。但杜兴贤听了这话,毛都要竖起来了。要是真的淮思捏着这件事情不松口,到时候律师团找上门来。
全国都得看他这一个笑话。
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他们五个人非定一个房间,又怎么看他和女朋友一开始准备无理取闹的样子?本来就不是他占理,杜兴贤承认,一开始他是包了诚心欺负林渡月的心去的。
就算推倒了,毕竟我才是客人,你能拿我怎么办?
但没想到这么小的庙里面,坐了这么一尊大佛。他越看笑盈盈的淮思那张脸就越觉得害怕,一时之间无聊的时候看过的那些商业杂志忽而就浮现在眼跟前。
淮思这张脸也未必太眼熟了。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立马认错道:“是我的问题,请您不要介意,我们立马就走。”
他身边的郝郝还尖叫着道:“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