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上有温顾新发来的消息,只三个字对不起。不过算上好的一件事是他并没有纠缠不休,就好像那天已经是终结了。
林渡月问了陈明敏,后者说池归山也没有再找她。
好像事情平静了下来,又好像是发生什么之前平静的湖面,等到巨浪到来,浪花拍打到岸上,便残忍剥夺每一个人的性命。
林渡月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终结这种命运,不过她一向和命运对抗习惯了,于是也无所谓了。
女人合衣躺在**,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
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淮思。
她想了几分钟,才接通了他持续拨动的电话,“有事情吗?”
淮思在电话那头问道:“你在哪里?”
林渡月沉默片刻后道:“我在兰西,你不是很清楚吗?”
淮思轻声道:“撒谎。”
林渡月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了,她沉默了一会问道:“你知道多少?”
淮思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之后男人开口道:“我们见面谈,好吗?”
林渡月其实没有那么多话想要和淮思说的了。
但是她还是想要和淮思在这个时候能够就这个心结,对,不能生育对她来说是个心结,如果这个时候和淮思说了,把那些怨气发泄出来,会不会不一样?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女人问道:“你在哪里?”
淮思报了个地名,竟然就是林渡月所在的城市。
林渡月自嘲般笑了笑,不论她如何逃跑,流亡,感觉起来好像是到外面去面对世界了,实际上还是被留在蜘蛛网上面的鸟,拼命挣扎的结果还是逃离不过别人的操控。
她很快冷静下来,同淮思道:“好,你找个地方,我们见面。”
淮思道:“我派车来接你,可以吗?”
林渡月想,你看,他即便已经掌握了你的情况,但还是会虚情假意的问你一句意见,就好像很尊重你一样。
如果她反抗呢?
也不过是在他手中,反复飞却飞不走的鸟。
林渡月点头,又想起来男人在电话那头看不见,于是再次说好,可以。
她挂了电话。
淮思坐在她酒店楼下的车里,若不是林渡月出示了她的身份证明用于登记入住,淮思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她。这一次他不像贸然进去让她觉得不安,于是提前打了个电话。
酒店的门口缓缓出现女人的身影,她穿了一身略厚的秋季套装,土灰色的颜色和这座城市倒是相似,头上被头纱包裹,看不见头发和面容。
其实有点像是他们当初在拉哈伯的样子。
林渡月自然看清楚了那辆很显眼的车,女人打开车门,同后车的淮思四目相对。
她沉默地坐了进去。
淮思开口对司机道:“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