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思知道林渡月的油漆风波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他在国内,再加上时差时间就变得更晚,等到给林渡月发去消息之后只收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谢谢。
我:去看你?
林渡月:出院了,不用。
他感觉有一种沉然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才是对的事情,靳旸劝他不如在这个时候放手算了,已经过去两年了,林渡月身边不是没环绕着比他更好的人。
但是淮思不愿意,他宁可林渡月能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能给他一个就像之前去林家的时候,让她原谅他的机会。
晚上又是宴会,无非讨论的还是之前淮思和厉向柔的婚事,矜贵冷漠的男人一入座便不自然地别起眉头,旁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说和。
淮思抬头看厉向柔,她倒是满肚子委屈样子,淮思直接抽出自己的支票本,递给她,问厉向柔道:“你之前不是很得意的说给林渡月塞钱了吗?你现在觉得,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要多少钱才能结束?”
厉向柔闻言大怒,一张漂亮的脸蛋都兜不住那样强的怒火,扭头就要把支票本撕烂,旁边有人劝她冷静,她便更疯狂地对淮思吼道:“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拿钱打发我?你有这么爱那个女人吗?之前怎么护不住啊?”
淮思冷声道:“你要撕就撕,撕完了我这里还有一份,听说你是把支票甩在她脸上的?你也想体验一下吗?”
前些年淮思的名声都是说他温润,说他谦和,不像是靳家那个阎王样子,有事都好商好量,从来不得罪别人。
但是现在,他倒是比早就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靳旸手段更无情,更冷酷,当着厉家上上下下的人不给她好脸色看。
厉向柔看着周围围在她身边那些个人,都是父亲身边的那些私生子,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看着好戏的眼神。
厉向柔气得想要哭却哭不出来,她想到淮思之前在拉哈伯的时候直接揪着林渡月的衣领将人按在地上说话。
她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厉向柔不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把支票还给了淮思,对他道:“我不争了还不行吗?”
淮思笑着抽了一根雪茄,挑眉问她:“你以为你在争什么?是你能争的吗?”
厉家的事情淮思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以前懒得管这些事情,厉向柔如何使了手段要她们家把她送上来给他作为联姻的人选,这件事早就被淮思弄得清楚。
不过除了厉向柔,男人将雪茄放在烟灰缸边上点了点,“下次记得,叫厉奉明过来。”
他还没忘记厉奉明这小子特意给发给媒体的照片呢,就是那个照片,不仅是淮思怀疑的问题,后来淮振业他们也拿着这东西说事,从而彻底破坏了淮思要去找林渡月的机会。
一个一个算吧。
男人这样说,其中一个厉家人立马大声道:“好,淮总,我们会叫他过来的,您放心。”
淮思没搭理他,任由别的人把已经熄灭了冲劲的厉向柔带了出去,不过——
“事情不是林渡月告诉我的,你自己管不住嘴,身边又是透风的墙。”
淮思说完这句话,原本已经没声了的厉向柔又生气起来,挣扎着要去推站在房间里面的另外一个人,男人看了心烦,直接道:“都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