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是纪谆送给她的那条,纪谆脖子上也有一条,但是林渡月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他带。直到纪谆离开之后,他把项链放在了医院病房边的床头柜上。
他消失在山里的第七天,林渡月把项链烧了。
自那之后她带着自己的那条项链,直到用那项链反击梁柏之后项链被收走。
因为程序复杂,以至于到今天也没有还给她。
这条新的项链不一样了,上面串联着无数颗淡蓝色的地中海珠子,每颗珠子的液晶都是不一样的渐变,更昂贵,也更华美。
这是淮思。
她在心里清楚,这是淮思,淮思不是纪谆,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淮思只是把她当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但是此刻带在脖子上的项链是真的,他体谅她想法的心也是真的。
林渡月回头,道:“谢谢你。”
淮思抬起手,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没事,这条或许不好看,接下来你喜欢什么,也可以跟我说。”
林渡月连忙道:“那你想要什么,也要和我说。”
淮思淡笑着点头。
与此同时他们已经走到靠近码头的地方,今天已经接近傍晚,应该已经没有去菲莱神庙的游客了。倒是有人从菲莱神庙回来,搭乘着船陆陆续续的上岸。
他们大多数都是情侣,否则也不会来这座以爱神而出名的神庙。
林渡月道:“人们有时候真奇怪。”
淮思道:“怎么这么说?”
林渡月吃完自己手中冰淇淋最后一点外壳,口中还有着树莓的淡淡甜味,却并不长久。她以近似疑惑的语气开口道:“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祈祷爱神眷顾,有这个时间,明明可以对爱人更好一点,而不是光顾着祈祷。”
不要等到失去之后才想起来要对别人好啊。
不要等到人死了之后才明白对方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
林渡月已经吃过这个教训了。
淮思随着她的话也一并陷入沉思,他不知道为什么先想起的反而是淮一可,想起淮一可小时候来他们家里,那时候他觉得淮一可是父亲在外面的一笔旧债。
他对父亲把人领进门的行为心怀不满,但是却无法对只是个孩子的淮一可发泄。
他疏离而客气的照顾淮一可,直到淮一可眼中的喜欢越明显,淮母带着他们一起去烧香拜佛,叛逆的女孩也会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祈福。
他看不出来淮一可在祈祷什么吗?
他看得出来,后来淮一可离家出走,很久以后淮思才会有一点点的后悔,他对她太残忍,但是感情这种事,不是残不残忍能说清楚的。
男人道:“感情是人最难以捉摸的东西,有些时候我们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就是这样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