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旸定定看了淮思一眼,感慨道:“你还真是个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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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渡月做了个噩梦。
她总做这个噩梦,漫山遍野到处找纪谆,纪谆都不在,无论她怎么哭着叫他的名字,哀求他,求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为什么。
为什么抛弃我?
林渡月想不明白,永远也想不明白,她有时候会想,是因为她在纪谆要亲她的时候因为害怕而偏过去的头吗?
是因为她在少年抚摸上她肌肤时惶恐地后退的动作吗?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失去了答案。
但是后来陈明敏告诉她,有些人因为爱情而结合,有些人为了享受生活而结合。
陈明敏是后一种。
林渡月是前一种吗?也许不是吧,但也许确实是这样,她不爱梁柏,从来没有人们形容的那种心的悸动。梁柏吻她的时候,让人觉得在亲一块自己的肌肤。
那不对。
林渡月知道那不对,她有在努力克服了。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对方会用这种手段侮辱她。
林渡月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听到床边的淮思正在和护士讨论一些注意事项。他看到林渡月醒了,于是直接道:“现在是早上八点,我们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可以走吗?”
“...什么?”
林渡月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男人。
淮思走到她的病床边,男人原本俊朗而优雅的一张脸上有淡淡的淤青,是在打斗中误伤到的。
男人敏锐的察觉到林渡月一直盯着他伤口看,于是他原本要说出来话换了一个方向,“鉴于我为了员工都受了工伤,我想提前一点开始工作应该也没问题吧?”
“而且我已经问过你的医生了,你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就像上次我们说的那样,你好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没问题吧?”
林渡月本来还想说,要不然她就不要去陪着淮思工作了,毕竟她给淮思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要让男人为了她付出那么多——
但是听了淮思的话,原本被评价为巧舌如簧的林渡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绝。
她低下头,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起头来对淮思道:“如果您不觉得带着我很麻烦的话。”
“唔,现在还没有,但是去了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做好准备了吗?”淮思问道:“行李我已经帮你收拾过了,公司的辞职我也帮你处理完了。”
林渡月恍惚道:“这也太麻烦您了...”
淮思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就像以前那样,“所以答应我,到外面也是一样,为了减少麻烦,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
淮思知道这样的手段也许会被女人很迅速的察觉到这是一种很典型的心理疗法,把受到伤害的人带离她受伤的环境。
但是接着拖下去或许他还会百密一疏。
到时候受伤的也只会是林渡月。
所以他决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