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年轻时候也为一个女人与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如果不是后来走向美好的结局,或许也有可能自毁其身。
他懂那是什么感觉。
更何况这是淮思的请求,对方一向一肩挑过自己的所有责任,很少麻烦别人。
淮思沉默了好一会,他并不意外靳旸知道自己要人是为了林渡月,他艰难道:“阿旸,你不懂...”
“你最好不要说你觉得她像我老婆,哥,三三是我老婆。”
就算你一次又一次的搭救过她,就算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救了她的命,替她挡下抢劫犯的尖刀。
靳旸在这种问题上可是寸步不让。
陈年烂账,翻起来也惊心动魄。
淮思不由得苦笑,“那些事情不已经过去了,也许一可当年骂的对,我有旺盛的英雄救美情节,总是想要照顾每一个身边的人。”
“我甚至分不清楚当时对林止到底是不是喜欢,也许只是可怜和关怀。现实可见,林止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可怜。”
“那那个女孩,林渡月,她需要可怜吗?”
靳旸念林渡月名字时候是冷漠的,好像对这个人全然陌生,甚至近乎讨厌。
大家族最后还是对这些人不可避免的留下一些痕迹,淮思第一次听到林止名字时候觉得她讨厌,因为她的原因靳旸和家里闹了个没完没了。
现在靳旸也会觉得林渡月有些让人厌烦,淮思为了她一次又一次搅进事端。
要保镖和私人侦探,能做什么?
靳旸对此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判断了。
淮思却一反常态,干脆利落道:“她不需要我的可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请求我的可怜,但是我无法对她的困境无动于衷。”
你不能走过一条河,无视那河里要被溺死的人。
靳旸对此不做评价,他淡淡道:“哥,帮人也有个度,到达那个度了,会给对方也造成错觉。所以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到底会不会让她产生错觉。”
“等到日后你不帮她了,她怎么办?”
“......”
淮思答道:“你觉得是谁会先产生错觉?”
靳旸明了,于是道:“哥,当我刚才所有的话都没有说过,我懂你的意思,但你也要清楚,捍卫别人的武器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足够有用。”
靳旸不成为靳家说一不二的一把手,林止连靳宅的门都进不去。
淮思道:“我明白。”
电话挂断。
淮思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男人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机,刚才和靳旸交谈之间话赶话,他一时间说了很多自己还没有想到的地方。
现在要是往下细细推敲,他不敢想。
男人沉默着,打开手机又拨出另一通电话。他的唇抿住,原本俊朗而显得书香气十足的脸上浮动轻微的不耐烦。
但是这是他的选择。
电话那头有人道:“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