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疲乏的状态下,慕容尧便将她手里还未完成的活儿都接了过来,不舍得她再操劳一分。
许砚浓虽然心疼慕容尧,但是也分身乏术,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闹腾的实在厉害,根本就不给她空闲的机会。
这几日里,黄涂来了一趟许家,向慕容尧哭诉手头紧,举办婚礼的资金难以筹措,哭诉他急的头发都要白了。
许砚浓百无聊赖出来见了黄涂一面。
面前那个一脸憔悴的活似个大烟鬼的邋遢汉,就是名震上海的漕帮帮主?!
许砚浓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这是受了什么摧残?”
黄涂抹泪:“我受到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压迫,许帮主,您可得救救我啊,就是日本鬼子都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啊!”
慕容尧耐心有限,“说人话。”
黄涂:“哪里有让人出了钱还出力的啊?”
慕容尧纠正他道:“你口中的日本鬼子,不但让你出钱出力,事后还会要了你的小命。
你当真想要让我和小鬼子的残忍程度,并驾齐驱?”
黄帮主不想,黄帮主走了。
连日剧烈的孕期反应,几乎已经让许砚浓忘了,前方还有一场‘隆重’的婚礼等着她。
“尧尧,我们的婚礼,可否不要办的那么劳民伤财?”
她期待了两世的婚礼,可以不那么隆重,只要温馨,可以不要那么多的权贵到场,只要重要的亲朋就好,可以不那么轰动,只要他们心中记得。
慕容尧哪里会同意,他们两人一辈子的婚礼,必然要举办的隆重盛大。
许砚浓摸摸自己的肚子,“那些外在的东西,都是给外人看的,真正重要的不是咱们两个人的感受吗?舒服、温馨、有爱,三两至亲好友的祝福,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慕容尧沉吟良久:“...我不想给你的婚礼,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女。”
若是按照许砚浓所说的那般举办婚礼,说不得不但不如商贾之女,或许连有头脸的人家娶个姨太太的风头都不如。
许砚浓笑道:“那若是我们将当天婚礼的所有礼钱,全都捐给学校和救济所呢?”
慕容尧听闻,双眼一亮。
“这样的婚礼,是不是足够让全城的百姓为我们祝福?”许砚浓笑问。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比百姓们诚挚的祝愿还要来的更加珍贵的?
慕容尧终于妥协了:“你说得对,与其用巨额的花费换来一些虚伪的恭贺,还不如将那些钱都花在百姓身上。”
至少百姓们的祝福,都是诚挚的,都是真心实意的。
第二日,黄涂又上门了,才一见到许砚浓,他就噗通一声跪在了许砚浓跟前。
许砚浓吓了一跳:“黄帮主,你这是做什么?”
“许帮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黄涂来生来世定当结草衔环已报大恩大德!”
许砚浓:“......”
什么玩意儿,她什么时候救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