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几许,已经不能用时日的长短来衡量,既是如此,那便在有限的时间里,将她能给予他的爱,不吝啬付出的全数捧给他和孩子。
让他们在未来没有她的日子里,偶尔记起她时,想起来的都是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他们两厢怨怼,相看相厌的痛苦折磨。
午饭时,许砚浓和慕容尧的状态一看便是热恋中的一对小情侣。
早先那个直言直语的几乎将林若绾噎死的慕容尧不见了,他体贴又温柔的给许砚浓夹菜,菜的种类还都是许砚浓爱吃的。
鱼要仔细的将刺都挑掉,虾要剥好再放进许砚浓跟前的碗里,就连鸡汤慕容尧都恨不得亲手喂给许砚浓。
林若绾看的瞠目结舌,当年她和许观山新婚时,许观山也不曾这么殷勤的伺候过她啊!
“看这样子,咱们许家是好事将近了啊!”
许砚浓道:“什么好事?”
林若绾斜睨她一眼:“你说什么好事?自然是双喜临门的大喜事。”
她意在警告许砚浓,不要让慕容尧得寸进尺,再占了便宜去。
许砚浓还没有反应过来,慕容尧便急着回护她:“姨母,那件事都是我的错,您就不要再责怪砚浓了。”
林若绾:“......”
娶了儿媳忘了娘,她这个外甥可好,还没娶媳妇儿就忘了姨母。
许砚浓也说:“母亲,大夫已经说过了,现下诊断的脉象还不准,情绪的起伏还有身体原因都有可能造成假孕的脉象,兴许我并没有......”
慕容尧趁机深情的表忠心道:“砚浓,不管你有没有怀孕,我都会尽快的将你娶回家。”
许砚浓抿抿唇没有说话。
她心里担忧的事情太多,不只是自己有没有身孕。
林若绾幽幽的搭腔:“你没有忘记砚浓现在的身份吧?”
慕容尧微怔,瞧见砚浓身上的男装,才后知后觉许砚浓现在的身份,可还挂着许家长子的名头呢!
这着实是个难以开解的难题。
不是许砚浓想不想恢复自己的性别,想不想为自己正名的问题,而是如今的许家,幼子孱弱还未长成。
老的老,幼的幼,许家除了许砚浓之外,新一代中再没一个能撑起门面的。
慕容尧顿了顿,回答道:“那若是我入赘许家呢?”
许砚浓:“...你疯了吗?”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林若绾:“...你是嫌你爹还不够恨我们许家?”
他前脚入赘许家,后脚慕容毅就敢带着自己的旧部下杀到许家来。
试问,这是结亲呢,还是结仇呢?
慕容尧撇撇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就这么拖着,等着玲珑那个小崽子长能耐吧?”
时间不等人,那玲珑即便是再怎么聪明,他学本事的速度,也追不上砚浓肚子里那‘小豆子’的生长速度吧?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白,许砚浓和林若绾已经明白了慕容尧话中未尽的含义。
许砚浓道:“你怕是想多了,母亲不是要你入赘,也不是要你等着玲珑长成。”
林若绾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她养大的孩子,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的心意,哪里像慕容尧这个榆木疙瘩,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竟然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