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尧气都要气死了,哪里还会回答许砚浓这道送命题。
许砚浓明显也知道答案,她轻笑两声,决绝的说道:“慕容尧,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只有你还看不清楚?不管我肚子里有没有孩子,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又是谁,我们都已经回不去当初。
我已经走出来了,为什么你还执拗的停留在原地,不肯放弃?”
慕容尧道:“是么?你当真已经走出来了?”
若是已经走出来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日日夜夜的祷告,祈求自己喜乐安康?
他这么伤害她,还将她囚禁在这里不见天日,比坐牢都不如,她不应该日日夜夜都诅咒早点死,早点下地狱吗?
无解的题,许砚浓不会回答,慕容尧也找不到答案。
他只能紧紧抓着往日时光,活在过去,走不出来,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不可自拔,只有这样,他才能用那些美好的时光来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许砚浓那些情谊都不是假的。
一个姑娘拼尽了全力,一次又一次的救他,那哪里会是不在意?
“走出来了。”
她哀叹一声,道:“慕容尧,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你快些做决定吧,是要放我自由,还是看着黄帮主去死?”
黄涂闷闷的搭腔道:“短一截手臂,救治得当,兴许能留下一条命。”
许砚浓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好,我尽量给黄帮主留一命,来日黄泉相见,也好让黄帮主念着旧情,不会对我破口大骂。”
黄涂撇撇嘴,看向慕容尧,等着他做决定。
慕容尧沉默良久,终于深吸一口气,冲黄涂道:“给她开门,放她走!”
话音落下,颀长的身影,已然扬长而去。
黄涂心里一沉,他终究是坏了少帅的计划吗?
“许帮主,松手吧,我给您开门。”
许砚浓虚弱的哼了声:“黄帮主能耐,被我扼住了一只手腕,想必也不影响您开门吧?”
黄涂暗骂了许砚浓一声‘狡猾’,认命的掏钥匙开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许砚浓从里面蹭出来,刚得了自由的黄涂又被许砚浓用瓷器碎片抵在了喉咙上。
黄涂气的眼前发黑:“......”
没完没了啊!
这许砚浓该不会以为,他就是个泥人捏的,一点脾气没有?
“黄帮主,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辛苦您再送我一程。”
黄涂被她推着往外走,一肚子的火气还没有发泄呢,便听许砚浓又得寸进尺的提起了要求:“再辛苦黄帮主,帮我寻一个人。”
黄涂翻了一个白眼:“不管。”
许砚浓道:“那个人,能在关键的时候,救你家少帅一命。”
黄涂皱眉:“你心里明明比谁都在意少帅,为什么还要和他闹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其中因由太过复杂曲折,一时半会儿的,已然说不清楚了。
许砚浓叹了一声:“那人的画像,我就留在方才的囚室里,你尽快去寻。”
说罢,她又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还有,我最后得到的消息,那人很可能在阿玄的手里,这人心思叵测,手段狠辣,不大好对付,你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