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上海那些挂着日本牌子的店铺,大多都只是与日商有合作关系的本地商人。
我们打击日商,也不能误伤了咱们自己人啊!”
阿玄并不大瞧得起那些批发日货的本地商人,“咱们国土上的日商便是他们这些人养肥的,若是大家都能做到不买日货,日商也便没了生存空间,迟早自生自灭。”
话是这么说,但是理却不是这么个理。
许砚浓道:“老百姓穷啊!在他们心里,相比起民族大义那些虚名,自然是一家人吃饱穿暖更加来的重要。有一分钱一斤的优质米粮售卖,他们又怎么会去买五分钱一斤的劣质米粮呢?”
他们不能怪百姓贪图小便宜,只能怪罪华夏的商人没能崛起,没能找到一条更加物美价廉的路来走。
“我们华夏泱泱大国,物产丰富,百姓勤劳,为什么就不能超越日本那弹丸小国,生产出尽善尽美,又价格低廉的商品?”
阿玄被许砚浓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也不禁开始反省。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说道:“都是战争引来的连锁效应,官员们都只顾着中饱私囊,根本就没有人真的为这个国家考虑过,为这个国家的商人和百姓的死活考虑过。”
各种税收的横征暴敛,为此逼死了多少位国土商人?
可就这样,各种莫名其妙的税收名目依旧是一年多过一年,不受华夏税收制约的日商,自然能与本土商人大打价格战。
本土商人们,就算是赔本赚吆喝,赔的连底裤都不剩,那也战不过日商啊!
阿玄:“你的意思是?”
“他们不是要打价格战吗?那老子就陪他们打到底!”
阿玄急道:“可我们没有优势啊!”
“谁说的?”
许砚浓凑近阿玄的耳边,一阵嘀咕,阿玄听着听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亮了起来:“截断供货链,加码之后以旧换新便能以极低的价钱购买新衣?”
“嗯,我们原材料使用率大大的降低,我就不相信,这样还拼不过小日本。”
双方开火,日本的军需消耗只比华夏大,不会小,他们所有的东西和物资可都要远渡重洋,从自己的国土运来,远道而来,便大大的增加了运输成本和其他的各类消耗。
“你联系一下黄涂,让他在沿海安排大量的人手潜伏,一旦遇上来自海外,或境内不常见的船只,一律大火伺候,必要烧得他们船板都剩不下一块儿为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小日本送了她一把火,她便送小日本每船一把火,将他们的军需与物资通通烧掉!
她倒要看看,没了军需和物资,他们的兵是要饿着肚子,光着屁股来攻打上海吗?
阿玄点点头,正要应下,许砚浓突然又补充道:“若是发现有船只与所标注的运输货物吃水比重不对,必要万万注意,那里面运的可能是军火!
这样的船只,让黄涂想办法记下储藏地址,然后再设计偷走。”
战争时期,军火是人人相争的宝贝,万不能就这么草率的一把火烧掉。
里面若是有炸弹火药,一旦引燃,周遭的渔船或本土商船也可能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