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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他是我的南地(2 / 2)

回程的车上,慕容尧将漕帮和徐老板勾连的前前后后,都仔细的与她娓娓道来。

徐老板一早就知道许砚浓与慕容尧之间的关系,之所以还坚持铤而走险,不过是金麒麟为了测试慕容尧,对贩烟和贩卖军火的接受底线在哪里。

许砚浓恍然大悟,不由得气道:“原来你们早就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为什么就瞒着我一个人?”

慕容尧捏着她垂在胸前的长发,轻轻地吻了吻,“不是瞒着你,而是瞒着你身边的那个人。”

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慕容尧在怀疑阿玄。

相濡以沫的十五年光阴倏忽而过,曾经那个坐在昏暗地窖里,默默的守护着慕容尧的阿玄也已经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慕容尧信不过阿玄,许砚浓也信不过阿玄。

夏季的上海,总是多雨而缠绵的,方才还月朗星稀的夜空,小孩儿脾气似的,不一会儿就飘起星星点点的雨珠。

慕容尧撑着伞,揽着许砚浓的肩走进许氏公馆,恰逢阿玄也撑着伞等在门口。

三人相遇,雨势也随之变大,啪嗒的雨声打在伞布上,聒噪的砸在许砚浓耳边。

阿玄的视线定在慕容尧的骨节分明的右手上,那只手正搭在许砚浓的肩头,无声的在对阿玄宣示着属于他的主权。

深情夹杂着浓到化不开的怨怼,隔着层层雨幕看进许砚浓的眼底,愤怒、悲伤、痛楚...

许砚浓这一天都在神经紧绷中度过,不敢放松一丝一毫,此时雨点敲击万物的白噪音落在耳朵里,她只想早早的洗漱睡觉。

一切的荒唐,一切的命运轮转都交给第二天来定。

她精神不济,心情不佳,或许会做出什么伤人的事,说出什么令人伤心的话。

将将迈出的脚步,被突然伸出的手臂拦在了雨幕下,阿玄偏不要如她的意,打定了主意要将埋在心底十几年的疑问,一次的问个清楚明白。

他说:“十六年以前,在那个黢黑的地窖里,你选择的就是他,十几年后的今天,你选择的依旧是他?”

雨伞下的两人,齐齐怔愣,十六年前的那个地窖,许砚浓本来就是去救慕容尧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记得了...”

淅淅沥沥的雨幕下,隔在三人之间犹如断了线的珠帘,珠帘后朦胧映出阿玄嘲弄而又阴鸷的眼神。

许砚浓觉得此情此景甚是好笑,阿玄救过她没错,对她抱着怎样暧昧的希冀,她也不是不清楚。

可她却从未对那桩感情回应过丝毫,甚至害怕耽搁阿玄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因缘,而不止一次的拒绝。

感情向来就是自私的,它就像农民种庄稼,只要在合适的土地,合适的节气下,播种了种子,来年的春天就会拥有成倍的收获。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慕容尧是我的南地,而你是永不适宜的北地。”

向对的人,播下爱的种子,收获的是橙红色的蜜橘,向错的人播下爱的种子,得到的永远只会是酸涩的枳。

看似一样的果树,叶子也一般无二,却因为过度的强求,修成的果子也南辕北辙。

话已至此,颇为决绝。

“既然我不是你的南地,那为什么还要在我的心上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