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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迟到的真相(2 / 2)

短短一句话,不啻于一道惊雷轰隆隆的劈在许砚浓脑袋上。

他说什么?!

许砚浓猛地一个回旋将慕容尧按在了身下,右手快如疾风的锁住了他的咽喉,眸光锐利:“你是慕容景?!”

她死都不会忘记,上辈子她之所以爱慕容景爱的死心塌地,不就是因为这话吗?

慕容尧没有防备的被她反压在身下,愣了一瞬:“什、什么?”

好端端的,气氛旖旎暧昧,怎么就提起慕容景这么坏气氛的东西了?

许砚浓没有理会他,一只手扣上了他脖颈处的肌肤,一阵疯狂揉搓。

“啊——”慕容尧疼的大叫:“砚浓你做什么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任凭慕容尧叫的再欢,许砚浓手下的动作都不见停下,直到他脖颈间的皮肤都被揉搓的红肿快要破皮了,许砚浓才一脸纳闷的停手,喃喃自语道:“奇怪呀,不是慕容景。”

怎么可能不是?

许砚浓跌坐在地,眼中柔光从狐疑慢慢变为灰败。

慕容家的少爷...

脑海中久久不曾拨动的那根弦猛然间被触动——

上辈子,醇和茶楼里,她与友人在雅间喝茶,听到门外有人调侃沪北富商李家少爷养了个兔儿爷。

为了这个兔儿爷,就连自家爹娘老子给娶的正房太太,连着一众姨太太们都不要了,带着那个兔儿爷重买了个宅子,住到外面连家都不回了云云。

一时间,连声附和,说家中有这样的败类子孙,真真作孽之类的。

只有一道声音,清凌凌的如山涧清泉般悦耳动听,说的正是那句:“女人如何,男人又如何,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一句轻佻缥缈的话,在许砚浓心中‘铮’的一声翁鸣,从此不管前路是悬崖还是峭壁,一头撞上去,只管闷头向前跑。

她推开茶楼雅间的门追出来的时候,那一桌人已经散了。

后来,她几经辗转打问,才从旁人口中得知,当日那桌上,最最年轻的便是慕容家的少爷。

人人尽知,慕容家的大少爷常年在外驻兵,甚少回到上海,是以,许砚浓便猜测着这人大概率是慕容景。

如今看来,她错了。

错的离谱,错的可笑,错的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原来不是慕容景薄情寡义,不是慕容景演技精湛,而是一开始不在乎男女界限的那个人,压根就不是他。

她崩溃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一颗心在那一刻被碾成了渣,再也捧不起来。

“砚浓!...怎么哭了?”

慕容尧本来还在上演苦情戏,一转眼却瞧见许砚浓比他还先哭出来,顿时心疼的都要碎了,立时跳起来,用军装里侧的衬衣袖子给她擦眼泪:“哎呀,我方才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哭啊!别哭!要不,要不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别哭,好不好?”

他不哄还好,一哄她,小雨淅沥的眼泪,立时决堤成汪洋,收也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