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孩子,仍旧是满眼讥嘲。
梁诗雨神色稍定,有影子,这孩子有影子,是人...不是鬼。
既然是人,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许砚浓不自觉的摩挲着右手腕并不存在的伤疤,稳稳的坐到石磨上,“梁诗雨,你听好了,你唯一的活路,只有趁着年轻赶紧回到许观山的身边,然后找个法子,生个货真价实的儿子。”
梁诗雨爬起来,想不明白,这个死丫头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变成这幅鬼样子的?
“我是好是坏,是死是活,现如今都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只要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我带你回许家,一步步做到许太太的位子。”
只要梁诗雨不作妖,她有的是办法回许家。
梁诗雨满眼谨慎:“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砚浓:“你若不信,随时可以在许家人跟前叫破我的身份。”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哭哭啼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怜小娃儿,她变得有思想、会反抗,再也不是梁诗雨能轻易便能掌控的。
这样的她,有了太多的变数。
梁诗雨早已无从选择,她只能跟随许砚浓选择第二条路。
姜嬷嬷是真心将许砚浓放在心上的,回了上海,还没有站稳脚跟,她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太太屋里,悄悄的将许砚浓母子俩的事念叨了一遍。
太太只叹了一声冤孽,就嘱咐姜嬷嬷将许砚浓母子俩接来,旁的稍后再说。
姜嬷嬷领了命,转头就又拽了马夫紧赶慢赶的往郊外庄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