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过了今日,她与他,桥归桥,路归路,哪里想得到,他将她的路堵死了。
娇媚可人的林雁秋懂事的劝了慕容景几句,辗转去了别桌。
被宾客缠身,再也无暇他顾的慕容景,酒过三巡,眼神不受控的再去寻找那个最是明艳的少年时,少年早已全无踪迹。
一晌贪欢,软玉温香中醒来的慕容景,再次记起许砚浓时,心里竟然满是恶趣味的想着许砚浓肤白貌美,虽然生为男儿身,一张脸却比自己的新婚妻子漂亮不知多少倍。
那么漂亮的人,不知道睡起来,是不是一如女人般销魂。
只可惜,他兴许再没有机会能尝到。
“啊——!!!”
一道尖锐的惨叫,打断了慕容景的旖旎美梦,他慌忙之间下了床,趿拉上鞋子就开了门——
他婚房门口,竟然直挺挺的吊了一个死人,还是一个从头到脚都一身鲜红的死人。
入目所及,是刺目的红,大片的红色覆着花纹繁复的金色丝线,丝线之间串联着细小的珍珠,织就了鸾凤的双翅,七彩阳光打在上面,明灭闪烁间,这鸾凤仿佛活了,下一瞬就要展翅高飞似的。
随着满清的覆灭,这般精细又精巧的老式嫁衣,就几乎绝迹了,有钱人家追求新潮穿婚纱,穷苦人家穿不起。
这么件早就成了古董的玩意儿,是谁穿了还吊死在他婚房门口?
抬头去看,鲜红嫁衣的主人,竟然生了一张与许砚浓一般无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