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无月叹了第一百口气。
手撑着额头,目光涣散。
“无解啊,无解。”
“你在嘀咕什么?”
“啊啊啊!”
无月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腾地站起,被身后之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唔!”
你是谁啊!
“你说得我听不懂。”
无月满脸无语。
大哥,你捂住我嘴巴,让我怎么说话啊!
无月指指嘴巴上的手,那人才反应过来,放下了手。
无月转过身,好家伙,居然是这个冤家!
无月压抑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问:“这位公子,来我这里贵干!”
贵干两个字简直是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无月的不满。
可惜,现在是失了魂的侯爷。
无月注定只能对牛弹琴。
“嗯,有事。”云起郑重点了点头,径直坐了下来。
无月瞪大眼睛,这人居然脸皮这么厚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阵安静,云起抬头,皱眉催促:“你站着做什么,坐!抬头说话脖子疼。”
无月连吐槽都没有力气了。
随即毫无形象地瘫坐下来。
若是被外面的人瞧见了,定然要大吃一惊,这可是春风楼中以儒雅君子端方盛名的头牌——无月公子!
“拜你所赐,我堂堂无月公子,竟然被困在这风府了!”
“困在这里?这儿围墙不高,一跳便能过去。”
无月毫无形象地翻了一个白眼,他又不会功夫。
他会的都是旁的功夫,算了,这人也不懂。
“你为何要让凤辰也带我进来?所谓何事?”
云起不解:“那春风楼看起来是个黑心肝的,把你带出来不好么?”
还不等无月回答,云起自顾自接着问道:“你手上的红绳,哪来的?”
无月一怔,随即看向自己的手腕,原本飞扬的神色一下子低沉起来。
拢了拢袖子,遮住了红绳,无月淡然道:“不过是一根普通绳子罢了,这种东西到处都是,有何稀奇。”
“到处都是?”
无月摸了摸耳垂:“唔,应该是吧。”
云起辩驳:“不对,我观察过,这红绳有独特的编法,店里卖的没有这种的。”
无月听出了一些不对:“你观察过?你还去店里问?这是为何?”
云起抬起手腕,手腕上赫然是一根和无月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红绳末端打着一种独特的绳结。
时间好似静止了,无月表情逐渐变得僵硬,慢慢抬眸看向云起,声音干哑着问道:“你这红绳,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