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夫人发了话,想必韩清雅留下,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到时候,等韩清雅得宠了,再一并除掉君御烟这个贱人,这府里,就没人敢和她作对了。
君御烟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容氏算计的目光,看着韩清雅得意的模样,心中冷笑,这些人的算盘未免打的也太好了些。
君御烟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韩清雅问道:“韩姨如今二十岁了,从未许配过人家么?”
在场的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君御烟,容氏更是冷了脸,一听便知道君御烟这是来者不善。
韩清雅看了容氏一眼,这才对着君御烟回道:“郡主说的是什么话呢?之前有许配过人家的。”
女子及笄便要婚配,她如今都二十岁了,若是从未许配过人家,定当会被人误认为有隐疾。
老夫人和侯爷更会误会的。
老夫人一听,这才忆起来,韩清雅生的不错,又看着通情达理的,韩家在江南是做了生意的,不论如何,都能寻一处门当户对的人家。
也不可能拖到二十了,还未曾婚配过。
蹙了蹙眉,老夫人对着韩清雅问道:“之前既然许了人家,为何没成呢?拖到这个年纪了,是你家退的婚,还是男方退的婚?为什么退婚?”
韩清雅和容氏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问,心中不免一震。
韩清雅尴尬的笑了笑:“不是男方退的婚,是我爹爹退的,两家因着生意上的事儿,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觉得这亲家结了,也是仇家,不如不结亲,所以就把婚给退了,到了如今也没有遇上合适的,我爹爹就留我在家里,说家里也不会在乎多我一个人吃饭。”
还好她早就想好了推辞,否则,今日还不得被君御烟给摆了一道,她和容氏都小看了君御烟了。
容氏面上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韩清雅机灵,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了韩清雅那些个破事儿,别说让韩清雅留在府上了,怕是不等过年,便让人把韩清雅给送了回去。
君御烟不免冷笑,这些人,以为江南太远,她根本查不到什么么?
“韩姨,紧紧是生意上的误会么?韩姨之前许的人家,和韩姨可是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听说韩姨很是喜欢那位公子。”君御烟对着韩清雅,慢条斯理的开口。
一句话让韩清雅一震,更是让容氏一震,君御烟果然派了人去江南查了韩清雅的底儿了。
这下可就棘手了,原本还冷眼旁观的韩氏,也坐不住了,对着君御道:“烟儿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我自己家的表妹,我还不知晓吗?清雅向来自重,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只是两家往来的多,比旁人熟悉一些而已。”
若是再让君御烟说下去,把韩清雅的老底儿都给掀了,她也会被牵扯进去,她原是不想把韩清雅给接到定北侯府的,是容氏执意要接过来。
若是老夫人知道韩清雅的为人,怕是连同她和她的娘家都要被老夫人瞧不起,觉得她接了这么个人来府里,在侯爷面前转悠,保不齐连她也要埋怨的。
湘兰还得留在京里,不能就这么把路子给堵死了。
韩清雅连忙跟着笑道:“就是啊郡主,也不知道哪里的哪里的闲言碎语传到你那儿去了,你就不要听他们嚼舌根子,根本没有的事儿。”
君御烟心中冷笑,目光锐利的看着韩清雅,是没有,还是韩清雅不敢承认?
昨天夜里,蓝夜查回来的消息,怎么会有假呢?
“韩姨,你原本是许了人家的,你与那公子很是相爱,后来那家人出了些事儿,家里破落了,原是想找你们家借些银两,渡过难关,你父亲拒绝了,并且要和对方退婚,那家公子来问了你的意思,你非但没有安抚对方,还对对方进行了辱骂。”君御烟眯了眯眼,她没想到韩清雅是这样决绝的人。
最后那家公子,受了不少的刺激,回家后便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殉了,那一家人去韩家讨公道,韩清雅的父亲没少为难他们。
那一家子想着儿子的死,便撞死在韩家门口的石柱子上,这一事儿在那一片儿传的很开。
蓝夜去的时候,只是稍稍打听便知道了,他们在京城没有听到消息,韩清雅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以为能够攀上定北侯府的高枝儿。
君御烟听到蓝夜说的时候,心中震惊的不行,这些本以为都是话本子上编的,没想到居然是真事儿。
“韩清雅,你亲手逼死了你的未婚夫婿,又害的人家家里,家破人亡,你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