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色煞白:“好你个君纪月,亏得我还心疼你,心疼的不行,原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还想祸害你的亲姐姐,良心狗肺的东西,与你那生母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老夫人气急,她没想到自己的孙女儿居然能做出这样狠毒的事儿来,她一向觉得君家的后院是太平的,子嗣本就少,大家没什么可争的。
没想到今日君纪月居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来人啊,把三小姐关到祠堂去,好好抄一抄女戒,过些日子,送回乡下的老宅子去吧!”老夫人对着身边的婆子吩咐。
众人一听,不由得同情的看向君纪月,庶女本就是没什么位子的,在府里只能算半个主子,如今,三小姐被送到乡下的宅子。
就意味着老夫人这是要放弃三小姐了,三小姐以后怕是嫁不到好人家了。
这定北侯府的小姐,哪怕是庶出的,将来也能嫁的不错,可眼下送去了乡下的庄子,就是降了身份,说亲的人也会顾虑这一点。
婆子领命上前拉着君纪月离开,此刻的君纪月也顾不得装伤的很重了,站起来,对着老夫人哭道:“祖母,你不要听大姐的,彩儿一定是被她收买的,她都是胡诌的,我是被冤枉的。”
她本想着害君御烟的,却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祖母还狠心的想断她的前程。
老夫人别过脸去,不理会君纪月,到了此刻君纪月见此只好去到君怀面前跪着,哭着:“爹,爹我也是您的女儿,您不能对我这么狠心啊,爹爹,我求您了,不要把我送走,我以后一定会改。”
如今不招不行了,只能博取爹爹的怜悯,让爹爹为自己求情了。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君怀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有些同情的,这就是她的父亲,君御烟有些不忍,她不是怜悯君纪月,她恨不得杀了君纪月,她只是不想让爹爹受这份疼痛。
君御烟刚想开口,一旁的老夫人板着脸开了口:“今日谁也不许替这个良心狗肺的东西求情,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拉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老夫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不是她狠心,而是君纪月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值得她怜悯。
而且武安王在这儿坐着呢,刚才那个宇文玉也说了那样一番话,她若不严加处置了,必当会影响了府里其他的几位小姐。
弃卒保帅,这是她唯一能做的,绝对不能让君怀和君御烟心软了,给君纪月求情。
君纪月就这么背婆子给拉走了,撕心裂肺的哭着,一声一声,大家仍觉得心有余悸,老夫人还是很严厉的,这府里的规矩还是很严谨的。
“祖母…”君御烟上前一步。
老夫人斜睨了君御烟一眼,便对一旁的卫凌开口:“让武安王看了笑话,我这府里的没有主母,那孩子自幼被姨娘教导,教的不懂规矩,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
这府里确实需要一个当家主母来撑着了,老夫人不由想起了容氏,容氏也去庙里有些年头了。
“老夫人放心,这是府里的家务事,本王知道的,既然查出来了,本王就告辞了。”卫凌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告辞。
目光却落在君御烟身上一眼,领着宇文玉离开。
众人起身恭送,君怀亲自送了卫凌出去,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坦的,可他也明白老夫人的用意。
月儿是咎由自取,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府里其他的几位孩子。
君怀和卫凌一走,老夫人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凌厉的声音开口:“今日的事儿,谁若是透出去半个字,我就把她卖到勾栏院去!”
勾栏院,那是所有女子的噩梦,所有人不由缩了缩身子。
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君御烟,脸色缓和了一些:“烟儿,虽说这次的事儿,是有人有心为之的,可是这白狮不能留,让人送出去吧。”
毕竟是凶兽,万一再伤到人,可就麻烦大了,留在府里,只会平生事端。
君御烟看着不远处笼子里的白狮,此刻已经药效散去,窝在笼子里,委屈的看着自己,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让君御烟有些心疼。
“祖母,这事儿不是白狮的错,以后我会让人好好看管着的,求祖母不要送它走。”君御烟上前对着老夫人跪着。
别的她都可以依着祖母,唯独这件事儿不行,不光是因为这白狮是卫凌送的,也因为这些日子,他们之间有了感情。
这小东西这么小,又被他们养惯了,送走了,也不知道能活不能活,而且上古的东西,本就稀有,万一被捕杀了怎么办?
“不行,这白狮必须得送走,这件事儿,祖母不会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