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对着屋里的人喊道:“谁要是敢上来我就打死谁!”
一群丫鬟看着被打得很惨的绿柳,一时间也不敢上前,毕竟她们只是丫鬟,而面前的是侯爷看重的姨娘。
程姨娘看着自己的丫鬟被打得脸都肿了,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上前想要去拉柳姨娘,柳姨娘似是昏了头一样,直接推了上前来的程姨娘。
程姨娘一个不稳,往后跌了好几步,若不是丫鬟扶着,就摔地上了。
皱了皱眉,程姨娘捂着肚子,对着身边的谢嬷嬷喊道:“快,快,去喊老夫人和大小姐过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谢嬷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老夫人那里去。
君御烟和老夫人来的时候,程姨娘躺在**,面色有些虚弱,地上跪着被打得很惨的绿柳,哭哭啼啼的。
“怎么回事儿?”老夫人厉声对着几人问道。
谢嬷嬷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装模作样的哭道:“老夫人,也不知道姨娘伤了孩子没有,若是伤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那还不去请大夫来瞧瞧,要是伤了孩子,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摘干净!”老夫人愤怒的不行,目光瞪着站在一旁的柳姨娘。
“祖母,等大夫来瞧过了,再问责吧,也不知道程姨娘有没有事儿?”君御烟递了个眼色给柳姨娘,示意她不动声色,她倒是小看了柳姨娘,只不过是跟柳姨娘提了一下,没想到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柳姨娘就把事儿给办成了。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一小丫鬟喊着,后面跟着大夫。
府里惯用的大夫,大夫被领到程姨娘面前把了脉,脸上起了笑意:“没事儿,没事儿,老夫人,程姨娘这是受了惊吓,我给开个安神的方子,吃两副就没事儿了。”
“有劳大夫了。”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才放心许多,大夫被请了出去,老夫人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不由得恼火的不行:“家门不幸,你们一个个就没一个省油的灯,老爷在朝中为了府里受苦受累,你们却不知道安分,成日里生事儿!”
老夫人这话,即是骂柳姨娘的,也是敲打程姨娘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夫人心里跟明镜儿似得。
君御烟上前一步,对着老夫人道:“祖母,柳姨娘犯了错,又差点儿伤了孩子,还好菩萨保佑,孩子没什么大碍,不如让柳姨娘去寺里给程姨娘的孩子抄经祈福,好好反省反省吧。”
君御烟的话,让老夫人不由得一愣,烟儿向来是赏罚分明的,可孩子毕竟没事儿,这送到寺里去,处罚未免重了些。
知道老夫人的意思,君御烟目光多了些凌厉:“君家子嗣兹事体大,我若不重罚柳姨娘,怎么能让府里的人重视孩子。”
这番话,让屋里的人不由一喜,最高兴的要数谢嬷嬷和绿柳,柳姨娘真是活该,知道动了不该动的人吧?如今被大小姐送去寺里抄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接回来呢?
这辈子兴许就这么完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却没应允,君御烟见此,再次开了口:“柳姨娘,对我的处罚,你可服气?”
“服气,大小姐,今日是我昏了头,我愿意接受惩罚,去寺里抄经替程姨娘的孩子祈福。”柳姨娘恭顺的回禀着。
躺在**的程姨娘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事情过于简单了些,她不知道别人什么感觉,她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夫人见柳姨娘也不恼,便摆了摆手:“罢了,如今你管着府里的中馈,就由你定夺吧。”
既然烟儿觉得要重罚,那就重罚好了,只希望程姨娘能知道感恩,烟儿是这么看重她的孩子。
“是,祖母。”君御烟应声,转而,对着一旁的冬莲吩咐,“冬莲,让人备马车,给柳姨娘收拾收拾,送到寺里去吧。”
柳姨娘是这府里的姨娘,父亲身边的人,她无权绝对她的去留,想要送出去哪有那么容易,只有用了这个法子。
“是,大小姐。”冬莲上前掺着柳姨娘起来,到了门口的马车,东西早就收拾妥当,两人上了马车。
马车里,冬莲看着面前的柳姨娘,轻声开口:“柳姨娘,大小姐说,不管她怎么庇护你,你和孩子在府里终归是不安全的,她不会真的把你送到寺里,而是去大小姐郊外的宅子,您先住上一阵,好好保住孩子,等遇到合适的时机,大小姐就会派人接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