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快传到北元的手机上。
对结果颇满意的北元又把照片传给了北夫人,从北元被北夫人将军,到北元反将的这段时间连十分钟都没到。
照片发过去不久,北夫人的来电进线。
这时北元正在酒店包间和朋友聊天,收到电话后他礼貌起身,借一步说话。
“夫人,游戏到此为止了好吗。”他冷峻的脸上连最后的暖意都被深深藏起,如果他只能做北夫人手里的棋子,他宁愿打碎棋盘,也要改变这格局。
他站在走道尽头的仿古木栏前,漫不经心地看着天井下的一楼大厅,喧嚷中他静若处、子,不被外界影响半分。
“北元,这才第一天,你确定以后要继续玩下去?”北夫人每一个字都在忍耐,那股恨意像要随时从手机里冲出来,撕扯这个不孝的儿子,“我只要你做主你的婚姻,其他事我一样不干涉,难道你就为了一个莫菲,一直和我对立?!”
“是为我自已,跟她无关。”他淡淡地说:“她只是很不幸被我们拉进这个怪圈,幸好她没伤到,您该感到高兴才是,您差一点,就逼得我把彼此的面子扯得干干净净。够了夫人,妈,您今天用这种手段对付莫菲,即使您逼得我服软,逼我娶了孙雪雯,以后我要是用您的手段来对付孙雪雯呢?”他能感觉出对面北无人的惊讶,“每天和她出双入对,同床共枕的人是我,我可以有很多方式让她不幸福。”
“就算你不娶孙雪雯,我也不会让莫菲进门!”北夫人彻底怒了,她像一头发飙的狮子,狂躁嘶吼,不能克制地咆哮:“你不答我的条件可以,我看你能保护她到什么时候!我也有很多方式能让她过得乌烟瘴气,过得猪狗不如!不信,我们走着瞧!”
他捏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青筋分明,本就刚峻的面部线条更加冷酷,触底,反弹。
“妈,您在北家做主太久,养成您太过自我的习惯,”北元用极轻的语气说话,但他说的每个音节都分量极重:“如果您再坚持下去,我今后不会再帮您对付如夫人。”
如夫人是一个泛称,在北元这儿指的是受宠的小夫人,北家和某些豪门大族一样,北家主人除了一个明媒正娶的北夫人,还有一位深受主人喜欢的女人。
并且那女人育有一子一女,相比之下北夫人只生了北元一个,要不是北元能力出众,年纪轻轻担当大任,还把自已的公司办得风生水起,北夫人哪还能在北家呼风唤雨?只怕早被如夫人上位,将她拍死在沙滩上变成被弃的糟糠。
北夫人痛恨如夫人,那个出身贫贱的女人凭什么只靠一张脸和低贱的媚术,就能得到北云宣的喜爱?
而她呢,她出身在锦衣玉食的家庭,从小受上等教育,有才有貌,尚且要经过重重艰难才进入北氏打理一片江山,她付出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艰辛,一个靠卖骚上位的小三却可以轻易达到她高度,这是什么道理!
但北夫人气归气,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如果离开北元,她一定会被如夫人和她的子女排挤,在北家的地位,将会变得岌岌可危。
她无话可说,只觉得喉咙哽得厉害,说也说不出的。
“我本不想说这个。”北元低下头,听着手机里北夫人的哽咽,他抱歉地说:“算了,我们立一个协议,从此莫菲那边的事我来接手,您之前帮她的够多了,忙自已的吧。您只要不做伤害她的事,我们母子的关系没人可以撼动,婚事方面,给我三年时间,这三年我答应您不结婚,但您也不要再给我塞人,也许三年后您的想法会有所改变。妈,这是我唯一能承诺您的,我不仅在保护一个无辜的可怜女人,也是在保护您。”
“我不想我的母亲是一个残忍的人,更不想她手上沾着无辜者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