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糟了糟了,出大事了!”
这次的敲门声夹着呐喊声。
倪晚一听就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就是那个胡芊芊!
时野也闻声睁开了眼睛,头一歪,刚好与倪晚两眼相对。
倪晚抢先着吞吞吐吐张嘴:“额,我,我呢,是刚被吵醒,我去开门……”
“瞧瞧你这女人的样子,和没睡醒似的,黑眼圈比熊猫还重。以防吓着别人,还是我去吧。”
字字扎心,倪晚瞬时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拉长脸站起来。
时野毫无表情起身,穿拖鞋的同时,余光扫了眼倪晚,眉目不自主布满浓浓笑意,从而慢步向前。
倪晚对着时野的背影磨一磨牙,直起喉咙催促道:“这门都快要被捶烂了,你能不能走快点?”
时野闻言跨大步子,接着冷若冰霜打开门。
胡芊芊冲口喊道:“野哥,糟了糟了,三木他开枪把稳婆打成重伤了!”
时野猛地缩起浓眉,“你说什么?”
“稳婆天刚亮就出村口,结果被一枪打中倒地。中枪位置离心脏很近,稳婆已经被抬下山送医院抢救了,就是不晓得能不能活下来!”
“芊芊,出了这么大事情,你怎么才来告诉我?”
听到时野责怪的语气,胡芊芊展示出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我也是刚睡醒才知道这个消息,就马上来告诉你了。”
时野收紧眉头垂下嘴角,对三木打伤稳婆这件事情还是不可置信。
倪晚疾步来到时野右侧,认真地询问胡芊芊:“有真凭实据证明是三木把人打伤的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啊!看守的王叔说三木半夜就翻窗逃了,那时王叔心软没管他,可稳婆出事后,王叔去他家找人,发现他人和猎枪都不见了!”
被胡芊芊这么一说,时野的眉头略微舒展,看来这件事情尚有回旋的余地。
倪晚忍不住咯咯苦笑几声,单手扶着额头开口:“原来你们连人证物证都没有,光凭猜测就认定是三木干的,这也太草率了吧。”
“你这个外乡人懂什么啊,我告诉你,这个稳婆就是当年给他亲姐接生死婴的那个稳婆!如今他嫌疑最大,作案时间和动机都很吻合!”
倪晚不假思索反驳:“谈到作案时间和动机,那你们昨天提到的阿庆哥嫌疑就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