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工整的字迹中突兀的一笔,姜姗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手抓着桌角,连忙的后退两步,捂着嘴巴,瓮声瓮气道:“嗯唔唔唔你不用理我了,我不说话,我安静!”
“……”
温瑾瑜放下笔,掀起宣纸的一角,慢慢的将其团成一团,斜瞥着姿态卑微的姜姗,语气没有起伏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一张口就是赶人,让人心都碎了。
姜姗栽了栽身子,趴在桌角,把眼睛挪到别处,闷闷不乐的道:“你要是烦我,我今天就走。”
“不送。”
“……”
不被宠爱的人,果然是没资格撒娇的。
姜姗咽了口气,直起身子,冷声道“温瑾瑜,你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听说你腿疾犯了,从镜都连夜赶过来看你,你知道的,我昨天晚上翻墙的时候,手都被冰溜划伤了!”
“你看!它多严重!”
她把缠着纱布双手递过去,瘪了瘪嘴,忍不住小声嘀咕:“打从我会拿枪的那一刻,就没再受过这种低级的皮外伤!”
温瑾瑜目光停留在她缠着纱布的双手上,想要移开视线,可眼睛不听使唤,始终盯着她手心那块儿被血渗透的浅红上。
昨天晚上,他本来要关灯睡觉的,谁料,姜姗会忽然进来,还是满手血的惨样。
他以为她被人追杀了,心口闷疼。
之后听她说,她翻墙被冰刃割伤的,当时火冒三丈,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为了见他一面,她差点割掉自己的的爪子!
姜姗向来流血不流泪,也是从来不会拿着身上几处伤说事的人,瞧着温瑾瑜一直看她的手,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抿着唇,把手背在身后,道:“算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我……在呆半个小时走,等外面清雪的人离开院子,我离开的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