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汐没有多用力,但是她指腹按在了手腕的穴位上,屾空只觉得整条手臂都软了。
屾空红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她,表情很委屈的道:“……我想摸摸姐姐的长头发。”看起来比短发的时候要温柔,他想触碰到这份温柔,留存在他的指间。
“……”
这小子模样是长大了,心性还没有,跟小时候一样奶气。
简汐还算淡定的松开他的手,不着痕迹的跟他拉开了些距离,清着嗓子道:“女人的头发跟男人的喉结一样,不能随便乱碰。”
屾空揉着手腕,斜靠在沙发背上,忽闪略带茫然的眼睛,问道:“是你们雲国的规矩吗?”
简汐也不好说是她自己的规矩,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嗯,只有男朋友或者丈夫才可以。”
屾空整个人蔫蔫的,捞了个抱枕到怀里,低声说:“幸好我们那边没有这种规矩,不然夏蝉要嫁不出去了。”
简汐嗅到了些八卦的气息,好奇的问:“为什么?”
屾空陈述事实:“她的头发从小到大都是我梳的。”
简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差点忘记,这俩人明面上是主仆,私下里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屾空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闲聊,“姐姐在外这么久,有交男朋友吗?”
“没有,”简汐顿了下,道:“不过我结婚了。”
屾空的眼睛登时睁大,困意都被这则爆炸消息给惊的没了一半。
“结婚?!”他支起身子,不可置信的重复道。
他心目中恣意洒脱的姐姐居然……步入了婚姻的坟墓?
“自愿的吗?”他又问。
不过这句话问出来后,屾空就觉得他问了一句很傻的话。
以姐姐在镜都的资产和她的身手,又有谁能胁迫的了她做不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