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你地址发我,我到时候去找你。”
“行,”钱千千友善提醒道:“打扮的漂亮点,怎么说也是傅太太了,今晚拍卖会挺重量级的,别丢面儿。”
简汐有气无力:“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简汐插花的兴致俨然没了大半,不过她还是把花给插好了,端着两瓶花上楼,一瓶摆在了傅泽希的床头,一瓶摆在了她和男人卧室窗台上。
简汐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四点五十分,想着一会儿要出门的事情,给傅行舟拨了个电话过去——
希尔酒庄,地下酒窖里。
傅行舟坐在吧台后,无波无澜的看着坐在他对面,仰头双手捧着整瓶红酒闷的张顺。
男人年纪轻,今年才二十六岁,但因为是张家的独生子,又加上父亲去世的早,如今已经是瞿骅地产的董事长了,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好在傅家和张家早年就有些交情,张顺父亲去世后,他靠着傅行舟没少得到照拂。
但就在前阵子,他一时糊涂做了件错事,就是跟温家的三少爷搭上,还帮着从贺宴手里抢了坤和项目。
要抢成功了也就算了,关键失手了,这事情弄得着实尴尬。
今日这见面,是赔礼道歉的。
张顺把酒喝得很干净,一滴也没有从嘴角渗出来。
不过他喝得这瓶红酒是一升的,喝了好半天,灯光下瞧着瓶身,还剩下半瓶呢。
四周很安静,除了张顺喉结滚动发出来的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外,几乎没有其他杂音。
张顺的妻子站在旁边,看着自家丈夫这么拼命,心疼的直掉眼泪,咬了咬牙,克制着心中对傅行舟的畏惧,启唇道:“傅……傅总,张顺知道他这次的事做的不、不讲究,求您看在就上一辈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