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宁落落也还没等到宁重恩出现,干脆就将计就计在宣德周边盘桓了几日。
不过她身体实在太差了,也可能是吹了那天的风雪,宁芷墨病倒没多久之后,宁落落也病倒了。
成天病殃殃的裹在被子里,在边疆的客栈里窝了几天,病情没有减轻不说,还越咳越厉害。
这会儿,宁落落正捧着茶汤裹在**烤火,神情恹恹的。
无名就坐在她房间里帮她扒拉炭盆。
天越发冷了,雪一场接一场的下,冷得耳朵都是疼的。
宁落落没什么精神道:“无名,我是不是福气耗光了,快要死了?我感觉我连个老太太都不如,已经好几天没下地走过路了……”
无名手里握着一个用来扒拉炭盆的烧火棍,在地上写道:“只是天冷着了风寒,不是大病。”
宁落落看着炭盆里跳跃的火苗道:“幸好盘缠带的足,还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买到银炭,不然我可能要被冻死在路上。”
她偏了偏头,又问:“我哥还是没来信吗?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无名在地上写道:“或许只是找不到我们的位置。”
也是,他们这段时间东躲西躲,净找没人的旮旯角住,确实难找。
宁落落喝了口茶汤,才觉得身上暖和多了,她恹恹的交代了无名一句:“你帮我看着宁芷墨,留意有没有人接触她,如果联系她,一定要帮我把对方抓住!”
宁重恩十分在意宁芷墨这个女儿,她任由宁芷墨放了几天的信,宁重恩也差不多该追来了吧?
想完,宁落落躺下,又裹了裹被子,呓语不清道:“我要先睡会儿……”
没多久,就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再也没听见她说话了。
无名感觉不对,蓦的站起身来,走到她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