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抬眸，面带讥讽的看着沈毓：“陛下说谁有这个机会呢？”
沈毓下意识的撇了眼身边的藺如，然后立马转开了目光。
见沈毓不说话，沈渡就自己点名：“尚衣局尚宫，还有收管皇帝衣物的藺如，陛下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话一出口，藺如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吓得脸色发白：“陛下……”
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澄清，尚衣局的尚宫也大惊失色的跪在地上，抢先道：“陛下，臣想起来了，织造局送布料来的时候，藺如大人曾让臣去修补您的一件旧衣，当时臣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藺如大人确实有机会调换衣料！请陛下明察！”
尚宫以头抢地，伏在地上。
沈渡唇角微勾，戏谑的看着沈毓：“陛下，弑君可是大罪，断不可轻饶了藺如。”
沈毓面色又青又白，下意识的看了藺如一眼。
藺如慌张又焦急的冲他摇头：“陛下，臣没有……”
沈毓当然知道就是藺如做的，本来这件事儿就是他安排藺如去做的。
但是他并没有让藺如直接调换衣料，而是在原有衣料上动手脚。
可是现在衣料并不是他们当初下手的那一块，这说明他们被人摆了一道。
除了沈渡谁还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