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宁落落把脉，而是伸手盖在她肚子上。
宁落落愣了下，心里莫名的开始打鼓，觉得他有点奇怪。
这段时间沈渡经常会做这样的动作，有时候还会说：“肚子好像大了一点，是孩子长个了吗？”
宁落落没好意思告诉他，那是她的胃。
此刻宁落落心虚，不忍再骗他，她使劲儿咬着唇，等忍不住疼了，才强迫自己开口道：“殿下，其实我……”
“你没怀孕？”沈渡抬眸看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眸光冷寂。
生生让宁落落后背寒毛立起，她那句准备良久的她没怀孕，硬生生没敢说出来。
沈渡重复了一遍：“皇帝说你没怀孕。”
“……”宁落落结巴了一下，被沈渡眸中的冷光吓退，被他这样盯着，宁落落实在不敢承认，更何况明玉郡主还为了这个孩子死了，如果她承认了，沈渡会不会当场掐死她？
嘴巴比脑子转的还快：“他放屁！他凭什么说我没怀，他是大夫还是李方进是大夫？”
闻言，沈渡脸色终于回缓，仿佛被她提醒了。
如果她真的没怀，又怎么能骗过李方进日日请脉。
其实沈渡心中也有压力，他如此期待这个孩子，不光是因为和宁落落的情谊，也因为明玉。
假如宁落落没怀，沈渡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他可以容忍她撒任何谎言，哪怕说她不爱他都没有关系，但这个孩子牵扯上了人命，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
他很庆幸，宁落落没说骗他。
见宁落落不说话，裹着被子一脸苍白的样子，沈渡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吓到她了。
他不由软了脾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脸，笑道：“刚才你要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