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她来了,沈渡就没让她侍奉过一次汤药。
如今明玉很清楚沈渡心里没她的位置,已经不做他想了。
只是宁落落不在他身边,总不好让他就这样孤家寡人的熬着。
沈渡喝完药,扯过绢帕擦了下嘴,然后起身下地。
这一举动吓了众人一跳,纷纷围了过来,沈毓想要扶一下沈渡:“皇叔,皇婶朕去找,您先养病要紧……”
沈渡逞强的躲开他的手,没让他扶,走到屏风边扯了件斗篷披在身上,除了脸色透着冷色的白,确实看不出其他异样。
“暂时还死不了。”他看了眼沈毓,语气自带严师般的威严:“你以为你还是闲散皇子?”
沈毓吃瘪的抿了抿唇,没敢说话。
他现在是皇帝,有了无上的权利,也总被权利框着,并非事事都能随心所欲。
尤其他刚登基,更要拿出自己的气势,应对四国使臣的考验的刁难,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怎可儿戏的离开?
沈渡往外走,沈毓追出去补了句:“皇叔,城门吏方才回禀,并没有摄政王府的人进城,皇婶应该还逗留在皇城外。”
沈渡嗯了一声,脚步没停,浑身带着肃杀之气。
“阿渡哥哥,我跟你一块去!”明玉也追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藺如这才敢进来:“殿下。”
沈毓站在原地,仍看着沈渡离开的方向,有点丧气的低语道:“藺如,你说为什么我都坐在皇位上了,还总觉得被无形的力量框着拘着,时时刻刻更不敢松懈了?”
他换了个舒服点的站姿,有点向往道:“当皇帝不就应该像我父皇那样,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