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落落凉凉的扫了六皇子一眼：“你也不用试探我，我一早就说过宣德皇帝的人选只能是你，你皇叔……不合适，否则我费劲吧啦的扶持你做什么？”
六皇子往后一缩，垂眸道：“是我失言了。”
宁落落背过身，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腔调：“既然你也不信我，那不如大家开诚布公来谈，你和大将军的事儿怎么说？你是不是要娶宁芷墨了？你和天下阁东家程天旭又是什么关系？”
宁落落一连抛出三道送命题，直接给六皇子问懵了。
六皇子脸色青白，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合上下巴，目光闪躲了一下，才抿了下唇道：“皇叔……皇叔他告诉你的？”
若沈渡也知道他这些事儿，那他哪儿还能有命活！
宁落落道：“这些事儿自然有人告诉我，但不是你皇叔，若他知道，荣得了你到今天？”
六皇子又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小心问道：“谁？”
宁落落好笑：“还能是谁？当然是我爹了。”
六皇子哑然，眸中又迅速闪过一道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了，他忘了宁落落也是大将军的女儿，除非大将军告诉她的，她怎会猜到程天旭，怎会知大将军还活着？
大将军居然骗他，说什么愿意做一枚暗子只帮扶他，可背地里还不是偷偷联系了宁落落，做了两面打算！
六皇子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紧，连后槽牙都咬紧在一处。
宁落落见离间成功，便又道：“你不用多想，我爹和我有些过节你也是知道的，他自然不会找我合作，他是来威胁恐吓我，势要报当日之仇的。”
六皇子没听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承认和大将军勾结，拖大将军下水，或者直接告发大将军不是更好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