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没动，直言道：“这些药是用来祛疤的，九年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如今你能活命自然是最好，治好伤之后就离开王府吧。”
沈渡对落雪有所内疚，如果能为她做一点事弥补一下曾经，或许心中会舒服点。
一听要赶她走，落雪直接将药放在了一边，沉眸道：“殿下，是王妃要赶我走吗？”
沈渡道：“不关她的事儿，你已被夜杀除名，没有理由再留在王府。”
落雪点了点头，苦笑道：“从前的情谊殿下都不在乎了？有了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她将去疤药扔下一边，高傲道：“殿下不用多此一举，我这伤都是我自愿的，为了殿下就算再疼再受罪落雪都心甘情愿，若不是对殿下的一腔痴情，落雪如何熬得过那九十八道刑罚，又如何能苟延残喘到今日？”
“殿下想让落雪离开只需一句话便可，不过……”落雪抬眸，打量着沈渡的神色：“王妃可是中了洗髓丹之毒？”
沈渡蓦然抬眸看她，落雪曾在北安皇室潜伏多年，或许对洗髓丹有所了解，他听她讲下去。
见状，落雪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殿下虽然给王妃吃了结续丹，抵挡了她每月蚀骨之痛，但是王妃应该会每日咳血吧？那是洗髓丹在侵蚀她的血脉，那是洗髓丹在和结续丹相抗，两方打架，王妃能好到哪儿去？”
无需说这些废话，沈渡只想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否能治？
落雪勾起唇角，却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对洗髓丹有所涉猎，未必不能研究出洗髓丹的解药。”
沈渡看了她一眼，才道：“你想要什么？”
落雪垂眸道：“我想要的不过是殿下的一颗真心罢了。”
沈渡道：“给不了。”
落雪没想到沈渡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微微一怔，像是终于看清了沈渡得决绝。
她抿了抿唇，做出了一个极不情愿的决定：“那落雪明日就走，绝不让殿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