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一抬头见她没了动静,顿时手就开始发抖,毫无头绪了。
他的手上,身上全是宁落落的血,想起宁落落的交代,他又给她打了一针多巴胺。
拍了拍宁落落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渡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抹了一脸的血,又赶紧将宁落落的伤口缝起来。
他又想起来,之前明玉落水昏迷时,宁落落说过可以嘴对嘴吹几下就能醒。
不管有没有用,他都照做了。
嘴对嘴给她传了几口气后,宁落落没有醒。
叫她名字不醒,拍她脸也不醒。
沈渡瘫坐在**,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心里空落落的,好似被人用榔头掏空了一块。
幼烟从铜雀楼回来,见沈渡,只看见管家和嬷嬷守在房门外。
嬷嬷说,王妃熬不过今夜,殿下一直守在里面没出来。
而且方才皇宫来人了,问了今天遇刺的事情,并且已经将纪国公下了大狱。
纪国公是开国老将,威望颇高,在平民心中地位很高。
如果因为此事引起民愤,对沈渡很不利。
幼烟知道情形严重,不能耽搁,于是上前敲响房门:“爷,纪老被抓,陛下要当众将其问斩,您还是拿个决断吧。”
幼烟等了很久,里面都没有动静,在她都要放弃的时候,房门开了。
沈渡身上好多血,但看起来不是他的。
他眼睛有点红,有些无辜和迷茫,更多是无力感。
无论他在外面有多强悍,他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情绪波动。
他不会为别人波动,只是因为他不在乎,而就是因为在乎了,他才会这样。
幼烟眼睛一红,劝道:“爷,天命不可违,您的结续丹都给王妃了,您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