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落落将大大的药箱药锅往他案上一放，大包大揽的推开了他案上的书。
“殿下，”宁落落伸手抓他的手臂：“把个脉。”
沈渡本想拒绝，奈何挣不过她，被她将手臂放在案上，按着他的寸口脉，静静凝神。
见她认真的样子，沈渡也不好出言打断她。
宁落落把了片刻，忽的抬眸狐疑的看了沈渡一眼。
沈渡被她盯得心里一咯噔，她总不是看出了其他毛病……
宁落落继续垂眸，又把了片刻。
而后松手，也没说什么，只自己去药箱里挑挑拣拣，配出了一堆药。
沈渡握着自己的手腕，心下打鼓，好半天才试探道：“我突然想起件事儿……”
宁落落忙的眼都没抬，还在药箱里翻找，随口道：“什么事儿？”
沈渡道：“若是我死了，按宣德礼制，你是要殉葬的。”
宁落落终于抬头看他，然后蹭蹭蹭过来撑着案几道：“殿下，咱们的关系是协议关系，不算数吧？”
“可是婚书是真的。”
宁落落挑挑眉头道：“按理说我是正妻对吧？”
沈渡点头，她虽出身不高，但的确给的正妻的位份，当初谁能想到她会活下来。
宁落落抱怨道：“那不就对了，你们这规矩有问题，皇后太后也都是正妻，他们都不用殉葬，为什么非让我殉葬？”
沈渡一敲桌子，他是跟她说这个吗？
便听他冷声道：“只有我不死你不就不用死了？”
宁落落皱眉道：“……殿下，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