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进噎了一下，自从宁姑娘出现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被殿下嫌弃医术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他这个太医院总管兼夜杀总医官就要换人了。
李方进道：“这方子是宁姑娘之前开的，也许已经不适合殿下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如请她过来再给殿下瞧瞧？”
她若有心想瞧，方才见面就该给他瞧了。
既然无心，又何必巴巴的过去求她？
病着算了，反正只是咳嗽而已又死不了人。
沈渡迟迟不喝那药，也不让去找宁落落。
他敢拖着病，李方进可不敢，他试着找话题说：“我方才给殿下拿药时，正好碰见云兰了。”
云兰不是宁落落的丫鬟吗，去药房做什么，宁落落还病着？
李方进道：“云兰拿了些川贝，说宁姑娘要拿了和雪梨熬成一起做秋梨膏，这秋梨膏止咳润肺，刚好对殿下的症状……”
沈渡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听李方进又道：“刚好我这几天也咳嗽，我去问宁姑娘讨些秋梨膏，殿下若是嫌这药苦，我便分些秋梨膏给殿下？”
沈渡目光松动了些，又嫌弃的瞅了眼黑漆漆的药汁：“端出去吧。”
“哎，好。”李方进原封不动的端着药又出来了。
正好夜东风和明玉过来，一眼就看见没动的药碗。
明玉皱着眉担忧道：“殿下又没喝药？”
李方进叹了口气：“殿下越来越难伺候了。”
明玉冷哼道：“还不是你们做的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