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红艳疼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但是刘秀琴并不管这些。只要是自己不高兴,管江红艳怎么样?横竖都是死不了的,这就行了。刘秀琴从来不管江红艳高兴不高兴,自己心里不舒服了,就把江红艳一顿痛骂,打一顿,或者揪耳朵、罚跪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一点儿都不稀奇。要是看到刘秀琴哪一天居然知道体谅江红艳了,不那样打骂江红艳了,那倒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了,肯定没那么简单。
这样一来,江红艳就更不敢说学校的事情了,谁知道刘秀琴待会儿会怎样发疯得来折磨江红艳啊?这可不好说,虽然是亲生的女儿,但是刘秀琴下手从来都不软,没轻没重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还不能来劝,一劝的话,那刘秀琴就更不得了了,更加来劲儿了,还会连带着劝架的人一起受累,这种事情,刘秀琴绝对做得出来,而且毫不客气。
“说,你这么晚回来,到底是干了什么?”刘秀琴说着就往江红艳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这么晚回来,一定有鬼。”
这样一说,江红艳心里可就开始急了。也许是心理作用,江红艳就是觉得刘秀琴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一样。明明自己都还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呢,怎么就知道了呢?这不对劲儿啊,江红艳心里跟打鼓一样,别提多紧张了。主要还是害怕呀,这种事情,学校都给处分了,要求找家长来,江红艳也是没有办法了。但凡要是有一点儿办法,江红艳刚才也不至于拉下脸来去找洪小蝶求情,结果可好,事情没解决,反倒是让自己颜面无存,狠狠地被洪小蝶给奚落了一番,人都要气死了。反正这一次,江红艳是打算跟洪小蝶鱼死网破了,自己要接受处分,也不会让洪小蝶好过,看谁斗得过谁。
然而,刘秀琴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这完全是江红艳做贼心虚,心里胡思乱想的,就是不让自己好好地静下心来,把事情给说清楚了。江红艳是真的不敢,一想到刘秀琴会随手抄起家伙来就打她,这种使其能够,换了谁也没这个胆子说呀。江红艳惹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经常这样,会更让刘秀琴生气的。何况,现在刘秀琴已经心里不爽了,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事情,不是火上浇油吗?或者,江红艳觉得,又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这么一想的话,江红艳心里就非常不舒服了,总觉得好像是谁在背后告了她一状一样。江红艳心里越来越做贼心虚,想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恐怕是真的有人在背后说了她什么坏话。真要计较起来,江红艳觉得,告状的这个人,肯定是江若,不然刘秀琴怎么可能会知道得这么快呢?除了江若,难道还有人会跟江红艳有仇,巴不得看见她被刘秀琴打吗?
江红艳只要有这种想法,就会当真了。她不先想一想自己的处境,倒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到底是谁出卖她的呢?江红艳只能想的起来是江若,难不成还是卫宴廷啊?其他同学都不在这里,还怎么说?江红艳觉得,卫宴廷不是那种嘴碎的人,不可能还专门过来说自己的事情,那不是江若,还会有谁呢?不就只有江若巴不得江红艳出事儿吗?江红艳要是挨打了,江若难道不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一个人吗?
刘秀琴今天是非要把这个事情给问出来的,实际上,她并不知道江红艳心里想的事情,只是单纯地觉得江红艳回来得太晚了。倒也不是担心江红艳的安全,只是今天家里刚好有一些活儿要干,江红艳不能及时回来,那不都得刘秀琴一个人干吗?她心里当然不高兴了,正愁没地方发火呢,这人不就回来了吗?
“这个该死的江若,她又在害我。”江红艳一想到这里,就考试破口大骂起来,也不管刘秀琴的质问了。现在在江红艳的心里,就是恨上了江若,一点儿都不夸张。本来还是可以瞒着的,至少,不是现在就说出来,得等刘秀琴消气了再说。现在可好,直接就这样让刘秀琴知道了,江红艳一点儿准备都没有,难怪会发这么大的火呢,原来是有人告状。
这就有一点儿不讲道理了,江若其实一点儿都不想管江红艳的闲事儿,怎么可能会跑到刘秀琴这里来告状呢?这想一想都知道不可能,就江红艳喜欢乱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其实最喜欢告状的人,难道不是她江红艳吗?这种事情,谁比得过她?可是,现在江红艳却一心怀疑江若给她使绊子,背后告她黑状,这不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吗?贼喊捉贼也没有江红艳这么离谱的,真是闻所未闻。可江红艳是从来不管这些的,她可以对别人告状,但是别人是不能告她的状的,何况是江若。既然江红艳有所怀疑,她也不刊是不是真的,反正就认准了这一点,心里恨透了江若。
可刘秀琴并不知道这一点,听江红艳开始骂起江若来了,倒是一头雾水,有一点儿不太明白江红艳的意思。刘秀琴就上前两步,逼问道:“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江若缠住你了,所以你才回来得这么晚的?她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她,她还说什么……”
刘秀琴后面说的什么,江红艳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反正听到一半,江红艳就越来越觉得是江若跑回来告状的了,不然刘秀琴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这可真是害惨她了,江红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刘秀琴解释。这也用不着解释,刘秀琴又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解释了也没用。
江红艳在考场陷害江若是不是真的?被老师专注,提前收走了卷子是不是真的?学校要给处分是不是真的?所以说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