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震这话一出，满堂的大臣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司震见状，又接着开口：“所以朕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带着天启开疆扩土、繁荣昌盛的继承人，而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太子的虚名，斗得你死我活的废物！”
司书轩脸色煞白，全身顿觉无力，仿若一个任人玩弄的提线木偶。
若是太子之位并无二致，那他母后这么多年的筹谋与忍辱负重，到底算什么？
还有前段时间他外祖父的牺牲又算什么？
他此刻全身笼罩着一层绝望与无助的气息，感觉自己仿若一个被天下人耻笑的笑柄！
满殿的人都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此时唯一敢说话的便是从陪在司震身边的高远，只见他攒眉道：“陛下，请三思！”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立嫡立长。”
“一旦推翻，世家大族有样学样，岂不是天下大乱！”
司震闻言，冷笑一声。
“立嫡立长，若此人难当大任，岂不是误了一整个国家！”
司震从来都是有大抱负的人，从来不是那因循守旧之人。
“朕想要的是贤能之人，而不是那种徒有虚名的庸才！”
“只要朕的儿子，谁能做出一番功绩，让百姓安居乐业，民心所向！”
“朕便许他皇位！”
言罢，他看向跪在殿中央的司书轩，特地说道：“你也一样！”
随即司震径直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司书轩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一声惊雷响起，他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朝凤仪宫走去。
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仿若他此刻的心情，一片阴沉而凄凉。
一路上，路过的宫人都躲得远远的，仿佛他是不祥之物，全然没了往日的巴结讨好。
世态炎凉，他早就知道，但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不能坦然面对。
更何况母后一旦知道父皇的决定，那她该是多么的绝望！
刚走进凤仪宫，便听到里面传来哭闹的声音。
待听清是母后的声音，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快速朝殿内走去。
只见静夜和兰香拉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皇后，桌上放着一道明晃晃的圣旨，让人不能忽视。
显然母后已经得知了刚刚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所以此刻才会方寸大乱、悲痛欲绝。
“母后，你想做什么？”司书轩眼里满是担忧，关心道。
静夜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似的，急忙道：“太子殿下，您快劝劝娘娘吧！”
“娘娘竟想自缢！”
皇后此时却哈哈大笑起来，“太子？”
笑中带泪，十分凄苦。
她看向司书轩，讪笑道：“如今天启还有太子吗？”
“一个虚名，没有半点作用！”
她似是自嘲，讽刺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谋划，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的样子很是癫狂，仿若得了失心疯。
司书轩连忙抱住她的腿，跪在她脚下。
他眼神坚定，保证道：“母后，你相信儿臣！”
“儿臣定会把属于我的位置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