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是这么叫周宁茵的。
“阿宁,你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阿宁,我们好歹也算青梅竹马,你真要为他跟我作对?”
“阿宁,别怪我,是他自己找死。”
这一声“阿柠”,又把纪桓川拉回了过去。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
心里一阵闷痛。
嗅到空气中浓重的硝烟味,周宁茵倏地皱起眉头。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成为他们兄弟两人较劲的筹码。
毕竟,老太太还坐在一旁。
为了避嫌,周宁茵借口起身,打算去洗手间躲会儿清净。
……
洗手间。
周宁茵关上水龙头。
一开门,面前一道高大的身影趁势挤了进来。
“你……”
“嘘。”
纪檀之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周宁茵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只见他反手锁上了门。
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纪桓川公然招惹他的女人,他心下就酸得很。
他将她圈在怀里,声音压得很轻:“刚才在饭桌上,他一直在看你。”
“有吗?”
“没有吗?”
“你想多了。”
周宁茵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被人抵在了洗手台边。
洗手间里很安静,只有水池里偶尔滴落的水声。
纪檀之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轻飘飘地从周宁茵耳际拂过。
周宁茵不想抬头去看他那对总是能够轻易蛊惑人心的眸,视线便只能落在他胸口。
男人领带松散,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里面分明的锁骨。
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画面,却让她莫名觉得脸红。
她不说话,纪檀之不满地挑了挑眉。
他伸手,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探上她纤细的软腰。
周宁茵怕痒。
刚才在正厅的时候,她就被他弄得很不舒服。
只不过,那会儿所有人都在,她没法发作。
而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毫不客气地挡开他的手,拧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别碰我!”
“又生气了?”
纪檀之总觉得,这女人像只小刺猬似的。
随便逗逗她,她就竖起满身的利刺。
他只得乖乖将手挪开,顺势撑在她身后的水池台面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他忽然轻笑了一声。
“原来不是生气,是害羞了?”
“我才没有!”
纪檀之一直倾身逼近,周宁茵只能不停往后仰,直到整个后背贴上冰凉的镜面。
无路可逃。
她又羞又气,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不是还跟我挺恩爱的吗?现在又要划清界限了?”
“那只是做戏!”
“既然要演,就演得逼真一点。不好吗?”
纪檀之故意用膝盖顶开她并拢的腿,手指顺着丝滑的绸缎徐徐探入。
他这大胆的举动,顿时吓得周宁茵瞪大了眼睛。
一门之隔,那些佣人来来往往,随时都可能会发现他们在里面……
她慌张地推他:“别闹了行不行……”
“怎么,怕被他看见?”
纪檀之却靠得更近,几乎贴在她耳边。
周宁茵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比平时更炙热。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纪桓川阴魂不散的声音。
“宁小姐,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