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付秋芳着急地问：“红樱，怎么样？”
叶红樱摇头道：“大山主意已定，劝不了。
秋芳婶，依我看，与其阻止他考高中，
不如托香兰姐在县里找个懂行的人，给大山指点指点，
省得我们在家胡乱争执，又没争到点子上。”
付秋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好孩子，我把这话带给香兰，她公公是小学校长，让他找人参详参详，应该错不了。”
叶红樱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想来是酒喝得差不多了，便和付秋芳告辞，扶着陈天明回了家。
点燃煤油灯，打来热水，屋里只有灼热的空气，滚烫的视线。
叶红樱想逃，却被男人一把搂住，他带着酒味的呼吸喷到她的耳廓：“夜深了，你还要去哪里？”
叶红樱抖了一下，低喘道：“我.......我去看看门关好没。”
“你刚才已经去看过了。”
“是吗？我都忘了，嘿嘿.......”
叶红樱尴尬地笑了笑，想着既然是合法夫妻，迟早要过这一关，遂咬紧牙关，闭着眼睛，微微颤抖。
男人轻笑道：“你怕我？”
“谁怕？”
叶红樱睁开眼，他已经脱掉了上衣，
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纹理分明，静而不发。
健壮的腰腹收紧，深色的沟壑蜿蜒向下，没入深色的腰带里。
力与美的完美结合，让叶红樱移不开眼睛。
男人抓起她的小手，触摸到自己的肌肉。
叶红樱浑身打了个激灵，彻底迷失了自我。
第二天醒来，陈天明穿好衣服，背上他退伍回来的那个挎包，站在床边说道：“我去镇上了，可能要住在所里，有空我就回来。”
叶红樱哑着嗓子喊了声：“等等！”
陈天明回过头来，见叶红樱伸长手臂，转身将她搂进怀里疼了疼，说道：“我得走了，时间不早了，吴阿婆刚才来叫过你了。”
叶红樱惊道：“哎呀！约了吴阿婆上山采柿子的，我都忘了。”
忍着身体酸涩，她下床套好衣服，梳了头发，背上篓子，往吴阿婆家走去。
陈天明走到公路转角的地方，回头看见两个小黑点，缓缓往山头移动。
一瞬间，他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和满足。
为国为家做了那么多，如今他要退回普通人的位置，
守着心爱的人，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那些埋在青山下的忠骨，如若有灵，也该为我高兴。
我要带着你们的愿望，像个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陈天明沿着盘山公路，一瘸一拐地向镇上走去。
叶红樱带着吴阿婆，走得极慢，约莫爬了四十分钟，才爬到柿子林。
吴阿婆拿着竹竿，对着柿子树一阵猛敲，柿子树上下起了一阵柿子雨。
叶红樱俯身一看，熟透的柿子掉到地上，全都砸烂了，
沾着些草叶、泥土，脏兮兮的。
“阿婆，快别敲了，柿子全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