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就不该听陈中田的,娶你这样的泼妇做媳妇。
现在好了,趁我儿子不在家,联合奸夫来打我。
你们来呀,我看你们能把我打死吗?”
叶红樱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对丁松说:“丁大哥,今天不方便招待你,下次我家那口子在,我再留你吃饭。”
王老太又叫道:“你还敢约他下次再来,我要把村长和三叔公请来,把你这个女人浸猪笼。”
叶红樱厌恶地说:“浸猪笼!多新鲜啊!
你和老镢头在一起偷鸡摸狗都没被浸猪笼。
我光明正大和人说几句话,就要被浸猪笼。
我这会儿就去把村长和三叔公请来,看他们怎么说!”
王老太畏惧地往后缩了缩,颤声道:“你敢!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敢倒打一耙。”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陈天明一瘸一拐地从湖边走来,沉声道:“我在湖边就听见你们吵架了,别人是怕家丑外扬,你们倒好,硬生生编出些是非来。”
陈天明个子高大,浓眉一拧,站在门口不怒自威。
王老太见他冷着脸,腿脚发软:“天明啊,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这个妇人和她的奸夫打死了。”
陈天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冷声说:“你说他们有奸情,可有证据?”
王老太道:“他们大白天在院子里拉拉扯扯,许婆子她们也看见了。”
丁松沉声说道:“兄弟,你别误会,我和红樱什么事都没有。
我今天刚好从省城回来,把红樱卖药材的钱给她。
不信,你问旁边地里那两个婆婆。”
叶红樱此刻怒目圆睁,恨不得冲上前将王老太打一顿,她见陈天明看过来,愤愤地说:“我有没有奸夫,你还不清楚吗?”
她那可爱的模样激起了陈天明心中的怜悯,
陈天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转头严肃地说:
“你若还想当我妈,就要有个当妈的样子。
丁大哥是我和红樱的朋友,不是你说的奸夫。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留你吃饭了。”
王老太讨了个没趣儿,拢了拢衣服,背着篓子,灰溜溜地走了。
坡上几个妇女见了,打趣道:“王老太,你去天明家做什么?
天明家的没有留你吃饭吗?”
王老太一句话不说,飞快地离开了。
陈天明沉声道:“丁大哥,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红樱,去做两个好菜,我陪丁大哥喝一杯。”
丁松刚才几次想离开,都无法脱身,见状只得拖张椅子坐下来,说道:“刚才那是你母亲?”
陈天明道:“是我继母。”
“哦!”
两个男人坐在院子里,抽起来旱烟。
叶红樱麻溜地做了几个菜,拿出酒坛来,招呼二人吃饭。
丁松见桌上的菜肴色彩鲜艳,香味儿浓郁,不由赞道:“红樱妹子这手艺真是绝了,明明很普通的食材,做出来就是不一般。”
陈天明端着酒杯敬丁松一杯,说道:“丁大哥既然和我们有缘,就经常到我家来坐坐。我和红樱把你当亲大哥看待。”
丁松心头一热,说道:“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的福气,来,我敬你们夫妻一杯。”
两人边吃边聊,直到日头西斜,丁松才告辞离去。
叶红樱和陈天明站在院子里,看着卡车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向上,不见了踪影,才双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