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说:“天明哥没有说,村长和三叔公也在那里,你快去吧!”
叶红樱只得起身跟小六子去了祠堂。
三叔公及陈家的几位老辈坐在两侧,村长和书记坐在另一侧,
陈天明提着一个人站在中央。
三叔公说:“天明家的也到了,咱们老陈家第二百六十七次族内议会开始。”
陈天明将叶红樱带到厅中,朗声说:“我要告陈天霸欺负我妻叶红樱,
他将她追到山崖,差点被毒蛇咬死,
幸得村民相救,才脱离魔爪。
崔秀英,长毛、花豹都是证人。”
三叔公说:“天明,既然到了这里,你不妨放开天霸,让他辩驳两句。”
陈天明扯掉陈天霸嘴里的布条,陈天霸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三叔公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点了两下,沉声说:“让你将事情讲清楚,不是让你哭。”
陈天霸呜呜哭道:“三叔公,我只是想跟红樱妹子开个玩笑,哪想到她当了真,爬到树上遇到了毒蛇,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陈天明一脚踢到他腿上,冷声说:“你带着四个男人,在山坡上追堵红樱,是想跟她开玩笑?开什么玩笑?”
陈天霸擦了一把眼泪,闷声道:“我真的是开玩笑,红樱是我弟媳妇,我怎么会对自己弟媳妇动手,我也太不是人了。”
陈天明冷声说:“你不说实话,我们只能去镇上找陆所长说理了。”
陆所长是镇上唯一的警察,小地方多少年也没个刑事案件,只能管管这些家长里短、邻里纠纷的小事。
陈天霸一听陆所长,又号哭起来:“天明,说到底,我还是你哥,有你这样对哥哥的吗?”
村长见陈天霸东拉西扯,没有一句实话,便问叶红樱:“天明家的,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详细说来,若他真的欺负你,众位叔公不会饶了他。”
叶红樱便将昨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陈天明拍了拍手,崔秀英等几个村民进来做了证。
陈天霸的手下花豹也证明确有此事。
陈天霸见无法辩驳,只得改变策略,号哭道:“三叔公,我错了。
我爸去世得早,我妈心疼我,才将我纵容得无法无天,
希望各位叔公看在我爸我爷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三叔公敲了敲烟袋子,沉声说:“我倒希望你爸你爷没有生出你这么个败家子,去将他母亲请来。”
不一会儿,陈天霸的母亲到了,她颤巍巍地说:“三叔,找我什么事?”
三叔公说:“天霸欺负族中女眷,被抓个正着,今天请了族中各位长辈,加上中华和余书记,一起来评评理,你也来听听。”
天霸娘听说族中有威信的人都在,不敢乱说,只得是:“天霸的爸去世得早,
我是个瞎眼的妇人,没有见识,
还请各位长辈替我管教管教儿子,
无论怎么处罚他,我都认了。”
天霸娘这样一说,本来想从重处罚的三叔公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他和几位老人小声商议一阵,说道:“既是如此,就给天霸一个警告,希望他走正道,如若不改,陈氏宗族便留不得你了。天明,你有没有话说。”
陈天明沉声说:“既然有各位叔公担保,我就信他这一次,如若再敢骚扰我的妻儿,就别怪我不顾同族之情了。”
他说完话,率先走出了祠堂。
叶红樱见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平常只是微微有点跛,今天那条伤腿走起来更吃力了,她忍不住跟上去,微微托起他的手臂。
陈天明感受到她的力量,索性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半倚着她往家走。
如此近的距离,叶红樱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不由小脸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