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十斤腊肉,还得想办法多挣点钱,补点油水。
今天拾了三十斤板栗,一些蘑菇,可以换点钱。
明天上了山,再看看有没有中药材,一起采下来,晒干了也可以换钱。
先撑过这个冬天,等开了春,地里野菜就多起来,就不愁吃的了。
叶红樱舍不得点灯,她将窗子前那块碎布卷起来一点,让月光照进屋里。
有一点亮光,她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
听着虫鸣鸟叫,她也困得睁不开眼睛。
突然,院子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叶红樱一下惊醒过来。
屋外有人故意放轻了脚步,正在门口悉悉索索的挪动。
不多会儿,她看见一根铁棍从门缝伸进来,看起来是想撬开她的门栓。
叶红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村外,这会儿来了歹人,呼救也来不及了,该怎么办?
不知道对方来了几个人?
如果是一个人,她还能应付应付,要是来了几个人,她只能认栽了。
既然逃不掉,不如拼死一搏。
思虑至此,叶红樱在床下一包衣服里摸索,拿出一把雪亮的刀来。
那把刀有半尺长,十五公分厚,是屠宰场常见的斩骨刀。
那是叶红樱婚后,她父亲第一次来探望他,给她带来的礼物。
当时叶红樱还埋怨父亲,带什么不好,非要带把刀上门。
叶红樱怕婆婆王老太嘲笑她,只好把它藏了起来,
没想到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她双手握着斩骨刀,站在门旁边,假装害怕地说:“门外是谁,为什么半夜来撬我的房门?”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笑着说:“被你发现了,好个警觉的小娘们儿。
哥哥知道你一个人长夜寂寞,特地过来陪陪你。”
凭着原主的记忆,叶红樱想起来这是路崖村有名的二流子,陈天霸。
陈天霸父亲早亡,只剩个瞎眼母亲,管不住他,
他也不干活儿,整天穿得流里流气,四处欺男霸女,不是个好东西。
叶红樱娇声说道:“是天霸哥,说起来,你还是我家那口子的堂兄,半夜来敲弟媳的门,说出去,被人笑话。”
陈天霸见身份被识破,也不恼,嬉笑着说:“好妹子,我知道你在陈家受了委屈,你把门打开,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叶红樱见状,到灶炕里舀了一瓢热灰,另一只手握着那把斩骨刀,继续和陈天霸周旋:“有什么东西,天亮了堂堂正正的送过来,半夜撬门像什么话。”
陈天霸听着里面娇娇柔柔的声音,酥媚入骨,想着把她压在身下,该是多么畅快。
他精虫上脑,身子软了一半,手上加快了撬门的速度,嘴里说着些邪话。
外面的人急躁不可耐,叶红樱的心却无比平静,
如果不能一下镇住这个二流子,以后麻烦不断,
她就无法在路崖村生活下去了。
铁棍继续拨弄,门栓松开了。
在门被撬开的一刹那,叶红樱手上的热灰直冲陈天霸的脸上撒去。
一声惨叫声回**在黄山湖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