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听到后,眼睛一亮,拍掌道:“有了!先生,我有一个极好的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白珺回过神来,道:“王爷请讲。”
“我近来打算设一个赏琴宴,想邀请全京城的贵女一同参加,苏四姑娘也在其中。先生若对苏四姑娘有兴趣,不如在宴会上对她考校一番,便能得知她的深浅。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宣王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白珺。
其实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个提议正中了白珺的下怀。
她倒也想瞧瞧,这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敢与她关门弟子相提并论。
目光暗了暗,白珺道:“就依王爷所言,那日,白珺定会到场为王爷助阵。”
“当真?”没想到白珺会答应,宣王高兴坏了,当即从椅子上蹦起来,“本王这就回去发拜帖,先生说话算话,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啊!”
因太过激动,宣王离去时还不小心绊到了自己,险些摔倒在地,但他爬起来后又继续向前奔跑了起来。
白珺看着这一幕,不由哑然失笑,而后轻轻一叹。
回到盛京后,处处皆能回忆起往昔和沅儿一同相处的点滴,更是让她伤怀了。
目光落在手中的爱琴上,白珺不由得动了一个念头。沅儿既然已死,不如她上平阳侯府去将那把焦尾琴给讨要回来,省得这样珍贵的琴,被平阳侯府那些人给糟蹋了。
正想着,下人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朝白珺道:“先生,平阳侯携其家眷登门拜访,说是有要紧的事想见您。”
白珺目光一冷。
她正想找这几人算账呢,没想到这几人就上门来了。来得正好。
将爱琴放回架子上,盖上避尘的丝缎,白珺道:“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平阳侯、童氏,还有苏泽谦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白府的院子里,向着暖阁的方向走去。而平阳侯的手中,正抱着一个被黑布团团裹着的长物。
越是靠近暖阁,平阳侯的心情就越是忐忑。
山阴先生的脾性是出了名的冷傲和古怪,行事风格倒是与苏沅沅颇为相似,都是肆意妄为的性子,否则两人也不会成为师徒。
终于,迈进暖阁里,三人就看见了谢谢靠在榻上的女子。平阳侯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开口,目光与一双如寒日冰霜般冷漠的眼眸相撞,未出口的话梗在了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知道平阳侯要面子开不了口,童氏撑著虚弱无力的身子上前朝白珺微微颔首,道:
“今日登门拜访,是想求山阴先生帮我们一个小忙。还望山阴先生看在咱们昔日的情分上出手相帮,事成之后,平阳侯府定有重谢。”
白珺冷冷道:“可是怎么办,看着你们的脸,我就恶心得想吐。帮你们,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苏泽谦性子冲动,出声道:“可先生既然不想帮忙,又为何要见我们呢?”
“住口!你这个亲手将沅儿推入火坑中的刽子手,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说话?”白珺看向苏泽谦,眼睛里满是刻骨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