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李昭容身上,李昭容也是同样震惊,好好的贼人怎么成了宝贵人。
白凝脂最先反应过来,“还不把人松开!”
失去宫婢挟制的宝贵人如同风中蒲柳,狼狈的摔在地上。
她艰难的抬起头,双手不断向前伸,浑浊恶毒的双眼直勾勾的黏在白凝脂身上,让人脊背发凉。
白凝脂想上前查看宝贵人的伤势,赵婕妤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拉了回来,“这是后宫之事,你不要插手,免得引火烧身。”
白凝脂执意上前,伸手抹去她嘴角颜色不自然的的污血,放在鼻下轻嗅。
“如何?”赵婕妤上前。
“无事。”白凝脂面色如常,将指尖的污血用帕子擦拭干净,“还是找个太医吧。”
“你发现了什么?”小白问道。
“她被毒哑了。”
若是后宫争斗,她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李昭容身子一软,双眼含泪,正要吩咐宫婢去请太医,一声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奴才给两位娘娘请安,见过黎校尉。”
左公公笑咪咪的解释,“奴才听说有贼人闯入昭容娘娘后宫,特来处理此事,昭容娘娘受惊了,这人就交给奴才吧。”
“可是……”李昭容犹豫如何开口,“此事有些误会,想必是宝贵人有事找本宫说,才会闯进本宫宫室。”
“宝贵人?宝贵人在哪呢,奴才怎么没有瞧见?”左公公四处查看,满脸惊讶。
如今宝贵人人不人鬼不鬼,认不得她也不意外。
白凝脂说道:“她是不是宝贵人公公一看便知。”
“黎校尉说的有理。”左公公上前查看了一番,无奈道:“昭容娘娘心善奴才是知道的,怎得黎校尉也哄起奴才来,这人分明就是普通的宫婢,怎会是宝贵人呢?”
白凝脂察觉他话里有话,左公公不至于连宝贵人都认不出,除非是他不想认。
她看向同样想法的赵婕妤,两人都有怀疑,唯独李昭容还未反应过来,拦着左公公求他认仔细些。
白凝脂说道:“左公公,你要拿人也得去请陛下的旨意,这贼人身份存疑,若是贸然处置,到时证明她的身份的确是宝贵人,岂不是要连累我与两位娘娘。”
“黎校尉说的极是,这也是本宫所担心的。”李昭容满眼担忧,还欲多劝两句,却见左公公冷了脸。
“娘娘安心,陛下非但不会怪罪您,还要赞赏您抓住了贼人,您说是不是啊,黎校尉。”
白凝脂笑了笑,没有说话。
左公公甩了甩浮尘示意小太监将人带走。
两名小太监动作粗鲁,强硬将宝贵人拖起来,宝贵人满脸恐惧,不断挣扎。
左公公轻哼一声,一拂尘抽在宝贵人身上,“你这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再乱动就饿你几天再送你去慎刑司!”
白凝脂看见宝贵人身子一抖,随后乖乖被拖走。
直到左公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赵婕妤才出声,“我们回去吧。”
李昭容紧紧盯着宝贵人离去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告了礼后迅速离开。
赵婕妤还想同白凝脂说几句话,见她蹙眉不语,朝着反方向快步离去,只能叹了口气。